氣氛沉默了許久,柳氏咬著牙看著餘姚開口道:“想都別想,刺殺皇子是死罪,你是想讓我做你的替罪羊。”
無論這件事成功與否,一旦皇帝震怒,要查出幕後主使,那可是株連九族的重罪。
餘姚似乎是早都已經料到了她會如此,柳氏可比她那蠢材女兒強多了,好歹知曉刺殺皇子是重罪,當初江月書給太子下毒時可沒想到這一茬。
餘姚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對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立刻點點頭退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之後,柳氏頓時大驚失色,這正是早先自己已經托人帶出去的江月書,不知為何餘姚居然將原本已經出京的江月書重新接了回來。
江月書衣衫有些淩亂,應該是被人臨時帶回來的,她走到餘姚麵前,對餘姚五體投地的跪下。
“你若是答應這件事,彼時事成之後,我便想法子讓你出去,給你一大筆銀子,甚至可以幫你找個好人家。”餘姚笑著對江月書說道。
柳氏一下便想站起來阻止她,但卻被身後人高馬大的婆子拽住了胳膊,於是隻能大聲道:“江月書,你敢!”
江月書扭頭看了她一眼,表情中帶了些淡漠:“若是你不能幫我,那我便自己來。”說罷,江月書扭頭慎重的接下了那丫鬟手中的藥粉。
柳氏見狀心中頓時一陣絕望,她癱軟在椅子上,看著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餘姚,驀的笑了出來,原來餘姚在這兒設了局,其實自己來與不來結果都一樣的,餘姚叫自己過來,不過是想讓自己明白,誰才是這個丞相府真正的女主人。
不愧是能將江灝拿捏得死死地女人,果真好心機。
幾日之後,容妃設宴款待眾人的消息在城中貴夫人中不脛而走,都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公子還有已經到出閣年紀的小姐,作為東宮太子的蕭錦寒當然也要攜妻出席。
“莫要莽撞,若是見到陌生人隻遠遠避開便是,省的惹事生非。”江月梨輕輕的將幫太子整理好衣裳和披風:“若是聽到一些閑言碎語,莫要理睬便是。”
太子一臉認真地點點頭,看的江月梨有些失神,太子的眉眼太過於精致,如此盯著便很容易失神。
江月梨到皇宮之前原本都已經預想到了兩個人的處境,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明顯的被人忽視,“東宮太子”僅僅隻是一個名稱,岌岌可危的掛在蕭錦寒頭上,沒有任何人將太子放在眼中,哪怕隻是上茶的宮女。
江月梨同太子一起在宮宴中轉了一圈,每個人有自己的事情,夫人們湊在一起說最近京城中新流行的頭釵,皇子和公子們談論著最近的時事,沒有任何人能夠將他們二人放在眼中。
太子雖然不說話,但江月梨多多少少能夠感覺到他的落寞,於是看了一眼外麵得景色,便開口提議道:“殿下,您先前定然在這兒玩過吧?不如帶臣妾四處走走,給臣妾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