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若一路舟車勞頓,回到集營地時已經疲憊不堪,將帶回來的事情交接好便打了聲招呼回去休息了。彩蓮將剛飛回來的兩隻信鴿捉了,將幾個人的情報一起對比,無奈發現無論是淺若還是李瑤,都與自己叫人去調查的情報沒有什麼區別。
如今也看不出來是誰有問題,彩蓮隻能先將密函燒掉,寄了信告訴江月梨,之後便隻能再等待合適的時機抓住內鬼。
收到彩蓮的密函,江月梨心中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能夠費盡心思安插進來的,沒有一個是吃白飯的,若是真的能夠這樣簡單地便被抓住,那太子也倒能夠握實權了。
“妃妃?”江月梨書房的門被敲響,江月梨忙去開門,發現太子赤腳站在門口,看到江月梨之後甚至還有些委屈的癟嘴:“不見妃妃,害怕。”
江月梨忙將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摘下遮在他肩膀上,太子見狀有些憨厚地笑了笑:“妃妃的,暖和。”
好不容易將太子殿下哄回房間,江月梨的手幾乎要被凍麻,房間裏麵的滾燙的火盆才勉強給她渡了些溫暖。
“妃妃抱抱。”太子殿下有些迷糊地打了一個哈欠,鑽進了江月梨懷裏:“明日要吃桂花糕……”
聽到桂花糕,江月梨卻突然想起了月繆,說起來當初宮宴結束之後月繆便跟隨六皇子一同去了六皇子府,到如今也有快半月了,也該去看看了。
於是第二日,江月梨便提早買了桂花糕,讓棠鳶推著自己去了六皇子府。
恰逢六皇子此時不在府中,原本管家想要客氣的下逐客令,但一聽到她是來找月繆的,管家臉上的表情頓時便有些奇怪。
“有什麼問題嗎?”江月梨蹙眉開口道:“我與月姑娘也算是舊相識,如何見不得了?”
她板著臉的樣子還有些唬人,那管家連忙應了一聲,將正門打開讓帶江月梨進去。
眼看著越走越偏,江月梨的眉頭慢慢皺起來,管家帶著她們停在一個院子門口,尚未說話,便從院中爆發出一陣爭吵聲。
“怎麼回事?”江月梨不顧管家有些難看的臉色,讓棠鳶上前將門打開,門鎖從裏麵被人關著,棠鳶直接抬腳將門踹開。
略顯破舊的院子中月繆手中拿著一個掃帚,插著腰看著麵前兩個丫鬟。
幾個人聽到動靜看過來,月繆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江月梨,臉上頓時出現幾分委屈之色,當即張嘴喚了聲:“月梨姐!”
江月梨將月繆護在自己身後,麵色陰沉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丫鬟:“去門口跪著。”
其中一個聞言還想反駁,但另外一個看到唯唯諾諾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的管家,便小心地拉了拉她的衣服,那丫鬟隻能不甘心地閉上嘴,兩個人一起走到門口跪了下來。
“你怎的……”月繆同之前相比要狼狽不少,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有一些髒了。
月繆方才勉強穩定了情緒,咬著牙看著門口的管家和兩個丫鬟:“我在這裏,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六皇子已經很久都沒有回來了,他們將我趕出了小院子住在這裏,這裏的床鋪濕的根本不能休息,我與丫鬟辯駁,她們便要打我。”
江月梨越聽臉色越黑,頭都不回的對管家道:“叫你家六皇子回來,便告訴他,一個時辰內回不來,我便將月姑娘接到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