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中的太子看到江月梨被棠鳶推出來,立刻歡呼一聲,掙脫旁邊的管家向江月梨跑去。
“妃妃!”太子一把將江月梨抱住:“我害怕。”
江月梨伸出手抱住他輕聲安慰道:“抱歉,臣妾出來給殿下買桂花糕,恰好來看看月繆。”
“桂花糕!”太子眼睛一亮,便伸出手在江月梨懷中開始翻找:“我最喜歡桂花糕了!”
江月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從懷中將桂花糕掏出來遞給了太子:“一會兒回去再吃……”話還未說完,容妃便帶著人從裏麵的房間走出來。
看到兩個人站在院中,容妃稍微頓了頓,然後便轉身離開,或許是江月梨的錯覺,她總覺得容妃看過來的目光帶著些稍縱即逝的涼意。
送太子與太子妃出門之後,容妃臉上的笑意頓時便消失了:“叫六皇子過來。”
那侍女得了命令,去後院用方才從太子妃手中接過來的鑰匙打開了臥房的門。
裏麵月繆已經睡著了,六皇子正坐在桌前看書,察覺到房門被打開,六皇子抬起頭,那侍女畢恭畢敬開口道:“殿下,容妃娘娘喚您過去。”
蕭錦言不傻,知道自己的府中有母妃的眼線,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母妃,故而蕭錦言也便忍了下來。
此時容妃正坐在桌前,麵色不虞地看著六皇子:“玩鬧也要有個分寸,母妃千辛萬苦方才幫你求來了如此好的姻緣,能夠讓你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你怎能讓母妃的辛苦付之一炬?”
蕭錦言有些無奈的開口道:“母妃此言差矣,孩兒隻想娶自己心愛的人。”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在朝堂之上有什麼作為,日後太子登基,自己也隻做個閑散王爺便也能逍遙快活一生。
容妃聞言語氣中忍不住帶了些怒意:“你這孩子怎得如此蠢笨?唯有坐在高堂之上,才能安穩……”
話還未說完,蕭錦言便倏地站起來,悶聲道:“孩兒還有些事,便先告辭了,母妃自便。”說罷,便起身行禮轉身離開。
容妃氣急,還想再說話,蕭錦言卻已經離開了房間。
待月繆醒來的時候已經太陽已經西斜,問過守在門後的丫鬟之後才知道六皇子在後院中。
月繆匆匆趕到後院,看到六皇子正一個人坐在花亭中喝悶酒,六皇子的腳下已經堆放了好幾瓶酒,濃濃的酒意月繆站在不遠處都能夠聞到。
“你一人在這兒喝酒都不叫我?”月繆有些心疼,卻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走過去,伸出手不由分說地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仰頭便灌進了口中。
六皇子已經喝得有些醉意朦朧,看清來人之後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將酒杯奪了回來:“你傷口未好,不能喝酒。”
月繆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將一旁的酒杯拿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哪兒來如此多的話?我說可以便可以,你管得上我?”
蕭錦言眯著眼睛笑笑:“如此……若你執意要喝,便陪陪我吧。”
似乎是賭氣,兩個人坐在那兒一聲不吭,隻悶頭喝著酒,兩壇酒之後,月繆微紅著臉打了一個酒嗝,伸出手拍了拍他:“能有什麼事情難得住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