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日,六皇子都被容妃關在偏殿中。
剛開始時六皇子還能在宮中活動,後來容妃發覺六皇子在夜裏會偷偷跑出去,黎明時分再回來,故而便直接讓人將六皇子鎖在了臥房中,甚至以自殺相威脅。
六皇子無法,隻能暫時待在房中,希望能跟容妃好好談談,讓她接受月繆。可容妃很明顯並不想聽他的解釋,到後來甚至連他的麵都不見,隻說如果知道錯了便讓人去找她,若是想讓她鬆口,門都沒有。
隨著時間推移,六皇子很明顯有些急躁,他沒忘記先前自己沒在的時候府中的那些奴才是怎樣欺負月繆的。沒出幾日,前去送飯的太監便發現六皇子開始不吃飯了。
“殿下,該用飯了……”太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迎麵一個茶杯摔在了門上,那太監頓時嚇得重新關上了門。哆哆嗦嗦站在門口半晌,房間裏沒有聲音了,那太監便小心翼翼地重新推開門,便發現六皇子正站在自己麵前。
“讓我出去。”六皇子陰冷地看著他,那太監打了個哆嗦:“殿下,娘娘吩咐過……”
六皇子盯著他,抬手將手中茶杯的碎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讓我出去。”
太監的身子狠狠地打著哆嗦,怎麼都不說話,六皇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手上的力道卻重了一些,那碎片壓在脖頸上,紅色的血慢慢滲出來。
太監立刻跪了下來,帶著哭腔道:“還望殿下饒了我……”私自將六皇子放出去和扣上逼死皇子的罪名一樣,都是個死。
六皇子看著他開口道:“你將門鎖打開,不會有事的。”那太監看著他脖子上麵頂著的碎片,隻能將門上的鎖打開了。
容妃此時不在宮中,六皇子抓了一個宮女來問,才知道此時容妃已經離開皇宮去了王府。想到還留在王府的月繆,六皇子心裏一緊,不顧自己脖子上麵的傷口便往宮外趕去。
自打那晚六皇子離開之後,月繆已經好些天沒有看到六皇子了,不過王府裏麵的下人也沒有再想方設法的欺辱她,就連那些礙眼的鶯鶯燕燕,似乎也被六皇子禁足了。
江月梨最近也有事情,已經好些天沒有再來看她了。真是無聊得緊……月繆看著池塘裏麵養著的錦鯉有些無聊的癟嘴。
“月小姐!”管家突然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月繆抬頭去看,管家看到她立刻鬆了一口氣:“月姑娘,方才皇宮裏來報,一會兒容妃娘娘便過來,您快些收拾一下,莫要讓娘娘不高興了。”
月繆臉上頓時有些慌張,她還沒有準備好見容妃,畢竟上次兩個人麵對麵說話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六皇子最近給她買了不少衣服,如今剛好能夠用得上,月繆回到房間便開始梳洗打扮。
隻是衣服換到一半,鼻尖隱約傳來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月繆臉色一變,將剩下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然後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門沒有被推開,似乎被人在外麵用什麼東西擋住了。
月繆知道自己被什麼人暗算了,燒焦的味道越發濃鬱,甚至不知道從哪裏開始飄來煙味,月繆扭頭去看,卻發現隔著窗戶,外麵已經開始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