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幫太子把了脈之後,確認現在並無生命危險之後,江月梨這才勉強爬回自己輪椅上,來的時候匆忙,棠鳶還在王府之中療傷,故而她身邊沒有帶任何能幫忙的人。
將太子小心翼翼的扶到自己的輪椅上,太子人高馬大,江月梨咬著牙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將輪椅挪了出去。
太子的臉靠著她的肩膀,故而江月梨甚至能夠聽到偶爾牽扯到傷處的時候太子在夢中呼痛的囈語,江月梨無法,隻能在輕聲的安慰他,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鼻涕眼淚已經糊了一臉。
好在太子先前的住所不遠,裏麵的奴才都是先前照顧過太子的老人,聽到太子被打的消息後他們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過來幫忙,隻是在宮門口等著,幫江月梨將太子扶到了裏麵的床榻上,
“如今這可如何是好……”太子的奶娘看著太子被打成這副模樣,急得直掉眼淚。
江月梨陰沉著一張臉:“你們莫要慌張,我去尋藥。”說罷,江月梨便獨自推著輪椅出去。
隻是太醫院的人聽聞此事,都說暫時無傷藥,希望太子妃去別處尋,看著太醫院中那些太醫來往忙碌的身影,江月梨咬牙。
偌大的皇宮拿不出一瓶傷藥?不過是容妃的囑托罷了。
“好啊,你若是不給我,我便將此事稟告父皇!將這件事告訴所有人!因為某些人的指揮,太醫院竟不將傷藥拿於我?!”江月梨冷笑一聲,將手邊晾曬的藥材盡數撒在地上。
說罷,她便不管其他人的臉色轉身離開,隻是還未回到東宮,江月梨便被人攔了下來,帶頭的嬤嬤笑眯眯道:“殿下,我們娘娘找您有事。”
說罷,便不由分說的推著江月梨的輪椅帶她離開。
一路走到容妃的宮中,江月梨甚至連容妃都沒有看到,便直接被推到了一處小房間,那嬤嬤將江月梨推進去,居高臨下開口道:“殿下,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娘娘正忙,您先在這兒等等。”
說罷,那嬤嬤便帶著身後的人出去,“哢噠”一聲,門在外麵被落了鎖。
江月梨氣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輪椅,心中從江灝連帶容妃一道恨上了,若是太子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一個人都別想活了!
第二日,接到消息的棠鳶與南風靠著江月梨留在府中的令牌成功的進入了皇宮,一路走到東宮,將帶進來的傷藥一並送了過去。
看到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的主子,南風拿著傷藥小心翼翼的上前,剛打算掀開蓋在上麵的一層布,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家主子已經醒了。
南風行了禮,然後便小心翼翼的幫主子上藥,後背幾乎已經打的血肉模糊,饒是見慣血的南風的心中也有些忍不住發怵。
“這皇上未免也太過迂腐,居然將主子您打成這樣?”南風一邊上藥,一邊忍不住抱怨道。
蕭錦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皇上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是他太過迂腐,而是我不是他疼愛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