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臉上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與她的表情一同卡在了那裏,周圍的禁衛軍裝備精良,人數眾多,她和江灝帶來的人根本不能與之相比。
皇帝坐在床榻之上看著已經呆愣地站在原地的容妃,有些嘲諷地笑了笑:“愛妃當如何?”
容妃知道自己如今已經陷入了絕境,她冷靜地放下手中的劍,將劍扔在地上:“臣妾隻是不服陛下管製,想要自己當一當。”
所幸她並沒有拉著六皇子一道前來,能夠在如今失敗的時候保住她的六皇子。
皇帝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先是哈哈大笑了一陣,然後擺手道:“愛妃的計謀實在拙劣,我早已提前知道了此事,並讓人布好了局。”
容妃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皇帝又將目光轉向了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江灝,後者像是猛然回神,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將自己的劍“啪”的一下扔在地上,然後磕頭道:“皇上,微臣實在不是故意的,都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我遞了信,說要謀反逼宮,微臣一時糊塗啊!”
皇上看著江灝如此,臉上的表情一沉:“再多的借口朕已經聽過了,你還是留著在天牢中說罷。”
話音剛落,便從外麵進來幾個侍衛,將謀反的人拉出去盡數斬殺,聽著外麵的慘叫聲,江灝跪在原地幾乎抖成了篩糠。
斬殺完之後,皇帝才讓人將兩個人押入天牢。
六皇子騎著馬拿著令牌一路衝到皇宮門口,還未靠近,便看到有人拉著車從皇宮之中出來,六皇子見狀連忙躲在一邊。
拉車的幾個太監對審核令牌的侍衛抱怨道:“都是容妃與丞相,搞什麼逼宮?如今這些人被斬殺,還不是要讓咱們拉出去丟掉。”
那侍衛笑了笑,將令牌還給了太監,偏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幾輛車:“呦,還不少,今晚得到很晚吧……”
他們的聲音漸漸消失,六皇子站在原地麵色慘白,那些人說什麼他都已經聽不清了,滿腦子都是逼宮失敗。
那侍衛看著幾個太監拉著車子離開皇宮,哼著小曲要關上門,便看到了臉色十分難看的六皇子站在門口,那侍衛嚇了一跳,險些跳起來,緊接著便離開反應過來:“屬下參見六皇子。”
六皇子低低地應了一聲,徑直往裏走,那侍衛嚇了一跳,連忙上去阻攔,六皇子頭都沒回的遞給他一個令牌,他不敢怠慢,看完之後便又還了回去,看到六皇子往裏走,連忙又要去阻攔。
六皇子略帶冰冷的目光與他對視,侍衛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地討好笑道:“殿下,您腰間的佩劍,是要拿下來的。”
六皇子這才將目光移到自己腰間的佩劍,像是方才想起來似的,隨意將腰間的佩劍拿下來丟在地上,於是侍衛不敢阻攔,讓他走了進去。
六皇子一路走到了皇上的寢殿,院中還有幾個太監正在清掃著地上的血跡,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六皇子直接走過去跪在門口磕頭道:“兒臣求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