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宮處於皇宮最偏僻的陰處,這裏十分寂靜,他們走路的聲音格外明顯,太子的目光掃向麵前的房間,然後走過去輕輕推開一扇稍顯破舊的門走進去,容妃被打入冷宮之後便住在這裏。
太子走進屋子,屋內並沒有什麼擺設,容妃的一些東西零零散散地放在桌子上,這裏不會被人收拾打掃,直到下一個主人進來的時候。
容妃的東西不多,周圍沒有什麼人,蕭錦寒也不再繼續裝傻,讓南風將準備好的布拿了出來,將容妃剩下的東西盡數收在裏麵,裹成包袱便準備離開。
未曾想兩個人剛走出房門,便看到一個人影撲了上來,南風心裏一驚下意識地便想擋住那人,但是那人似乎早有準備,眨眼間便衝到了蕭錦寒麵前,蕭錦寒表情一冷,一腳將那個女人踢開。
那女人被踢飛出去,卻又很快跌跌撞撞撲了過來,伸出手抱住了蕭錦寒的大腿口中喃喃道:“皇上,臣妾知錯了,你讓臣妾離開吧,我已經在這冷宮之中受夠了。”
蕭錦寒微微蹙眉,南風從一旁走過來,伸出手掐著女人的脖子將女人從太子身邊拽走,那女人眼看著蕭錦寒離自己越來越遠,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她瘋狂地掙紮著,但是南風拽她的力道極緊,她掙脫不開,便張牙舞爪的對蕭錦寒喊道:“你當初說得漂亮,我幫你給皇後下藥便封我為後!都是騙我的!你這個畜生——唔!”
鉗製她的南風臉色一冷,立刻抬手將她的嘴堵住,蕭錦寒陰沉著臉俯身湊近了那女人,那女人接觸到他目光中的寒意之後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蕭錦寒伸出手將她的臉捏住強迫她看著自己,那女人目光中充滿恨意與害怕,蕭錦寒看了半晌才認出來,這是當初住在母妃鳳鸞殿附近的齊妃。
當初齊妃也是皇帝的寵妃,皇上將她安排在除了鳳鸞殿之外最好的宮殿之中,在記憶之中這齊妃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的,隻是忽然有一日,宮中便突然開始傳齊妃暴斃而亡的消息,皇帝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人將先前齊妃住的宮殿收拾了出來。
蕭錦寒沒有想到如今還能在這裏遇到齊妃,隻是如今與當初的變化還是太大了,若非齊妃眉間的那顆黑痣,他甚至都認不出來眼前的齊妃便是當初風光無限的寵妃。
“你說什麼?重新將方才的話說一遍。”蕭錦寒伸出手將堵在齊妃口中的布拿走,然後冷冷的眯著眼睛看著齊妃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齊妃嚇得抖了抖,卻死活都不敢說話了。
蕭錦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說,不說我便拉著你去宮中轉一圈,讓大家都知道你如今的樣子。”
這句話原本隻是一句試探,沒想到那齊妃果真顫抖的開了口:“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當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皇後娘娘,看在我什麼都不知道的份上……”
齊妃似乎已經被嚇傻了,開始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蕭錦寒臉色難看的鬆開手站起身,看來無數個夜裏午夜夢回的時候,母後都會出現在這個女人夢中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