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瞧著他們幾個人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此刻皇帝收了兵權,又將兵權交給了二皇子,莫不是要開始對付太子了?
可眼見場內的氣氛和融,顯然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林尚卿顯然不願再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於是便拿起自己的酒杯起身道:“微臣敬皇上一杯!”
於是皇帝便拿起酒杯同他敬酒,兩個人仰頭飲下酒,皇帝才笑道:“愛卿不必見外,快坐下!”
“好。”林尚卿點點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麵。
皇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也沒有必要再與林尚卿耗下去,於是便起身道:“朕還有折子沒處理,朕就先回去了。”眾人起身恭送。
林尚卿稍稍偏頭看了一眼太子,後者正拽著江月梨的手,微不可查的對他輕輕點點頭,林尚卿鬆了一口氣,又重新坐下。
皇帝已經離開,宴會至此時也結束了。
太子府內燈火依舊通明,江月梨在榻上輾轉了許久,卻是睡不著。
蕭錦寒睡在她身旁被她翻來覆去的吵得也是睡不著,睜著明亮亮的眼睛,索性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想起了先前晚宴上的事。“妃妃是不是被我父皇嚇到了?”
“沒有。”她漫不經心的應下,心裏卻在思考下一步皇上會做些什麼。
“妃妃是心情不好麼?”蕭錦寒眼中有幾分懵懂,“可就算有什麼擔憂的事,不睡覺也是不行的。”見太子微微皺著眉,月梨心中頓時也輕鬆了不少,好像他的心智忽然開了些許。
月梨細細望著麵前的蕭錦寒,眉目如刀刻般賞心悅目,偏偏就被人下了蠱毒,當了這麼多年的傻子。
她眼底流露出些許的心疼,被蕭錦寒收入眼中。
江月梨道:“沒有,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依舊那般望著麵前的人,所有的煩躁頓時消散。蕭錦寒微微歎息,一本正經風說。“妃妃!人要睡覺才能長大。”
月梨輕輕一笑,眼中有讚同。“的確,人要睡覺才能長大。殿下快快睡覺……才能好好長大……”
聞此言,蕭錦寒將她的手抱的更緊了。
“妃妃不準叫殿下,要叫我阿寒。”
月梨無奈,卻還是依了他,“好,阿寒!”
聞此蕭錦寒方才安穩的睡了去。
幾乎昨夜就已經開始了,林將軍的速度極快。
隻消兩日的時間,府裏的人已然被趕走了一半。
江月梨正坐在正廳,太子也坐在一旁,玩弄一旁的盆栽,一點點將葉子拽下來,月梨也沒空看他隻是看向了來人。
林將軍匆匆的入了正殿,看著蕭錦寒和江月梨沉聲道:“從昨晚開始已經在陸續趕走太子府內可疑的仆從,卻隻趕走了一小部分。”
“剩下的人呢?”
林尚卿麵色有些無奈,“是可疑,卻無奈捉不住把柄,也為免太過明顯,令人起疑。”
江月梨淡淡道:“祖父糊塗了,今日這般,皇上怎麼可能不知情。長痛不如短痛,不若果斷些。”
“月梨的意思是……”
此刻有小廝匆忙跑進來,一臉黑灰,麵色忐忑。
“太……太子妃不好了,太子府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