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江月梨的囑托,之後路謙再給桂嬤嬤送信的時候便可以注意了幾分,他將手中的盒子遞到桂嬤嬤手中輕聲說道:“此信物乃寧貴妃娘娘所給,你務必拿好。”
桂嬤嬤沒有說話,伸出手接過了那信物,隻是卻一不小心觸碰到了胳膊上的傷口,臉色便有些難看,那是先前為了躲開追蹤之人一不小心蹭到的。
“桂嬤嬤這是?”路謙心中一動,連忙佯裝擔心的微微蹙眉,伸出手要去碰桂嬤嬤的胳膊。
隻是桂嬤嬤一把接過信物,一臉厭棄的避開了他的手:“將貴妃娘娘給的信物留下你便可以走了。”
路謙輕歎一聲,看著桂嬤嬤拿著信物離開,從懷中掏出先前備在身上的傷藥,追上去遞給桂嬤嬤:“這傷藥是頂好用的,你先拿去用吧,身邊也沒有一個照顧的人,你需要這個。”
桂嬤嬤看了他一眼,拿起他手中的傷藥轉身離開。
路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跨上馬向皇城的方向奔去。
路謙交差之後又試探性的提了一句桂嬤嬤的事情,隻是寧貴妃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離開,最近的事情已經夠棘手了,她沒有精力再操心桂嬤嬤的事情。
從皇宮中出來,路謙又去了杏雨樓,江月梨一早便等在那裏。路謙將桂嬤嬤與寧貴妃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江月梨一臉若有所思,趁著最近寧貴妃沒有時間監視桂嬤嬤那邊,必須要將桂嬤嬤收為己用才行。
比起在宮中侵染多年早已成人精的寧貴妃,從桂嬤嬤那邊下手才更為簡單。
路謙離開之後,江月梨便讓杏雨樓的人去調查先前桂嬤嬤得事情。桂嬤嬤的行蹤並沒有被人刻意抹去過,很快便被查到了。
桂嬤嬤在未進宮之前原本是一個江湖門派的千金,與丈夫私奔到這裏,可惜成親之後丈夫便暴露了賭鬼的本性,白日瞞著桂嬤嬤帶著兒子去賭,結果因為欠了債被人追打,兒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被人踩死,待桂嬤嬤聞聲去找的時候兒子的屍首已經涼透了。
從那之後桂嬤嬤一顆心才徹底冷了,丟下賭鬼丈夫自己一個人進了宮,接著便過了這麼多年,江月梨讓人將消息告訴了路謙。
路謙看著密信若有所思,若是桂嬤嬤曾經有個兒子,那麼對桂嬤嬤打溫柔牌便要比其他方法能好上許多。
之後路謙便去了藥鋪讓郎中配了一些補氣的藥,又找了一些上好的金瘡藥,一路打聽找到了桂嬤嬤的住處。
有了路謙的傷藥之後桂嬤嬤的傷好了許多,隻是平日做事總免不了牽動傷口,傷口反複開裂,之後再做事的時候便有些不打靈活了。
所以在門口看到路謙的時候,桂嬤嬤的臉色並不算好。
看到路謙笑眯眯的走過來,桂嬤嬤往後退了一步:“大人想要做什麼?”
路謙將手中的藥包放在石桌上:“並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見你受了傷有些不大方便,便抓了一些藥給你送來。”
桂嬤嬤對麵前這個年輕人印象還是不錯的,再加上伸手不打笑臉人,桂嬤嬤隻得將表情緩了緩,讓路謙將藥包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