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隻是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對寧貴妃行了一個禮開口說道:“還是有勞貴妃娘娘與皇上費心了,是臣妾先前沒能照顧好太子殿下,如今卻叫太子殿下遭了這份罪。”
看著江月梨滿臉淚花的樣子,寧貴妃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被身邊的丫鬟扶到椅子上,看著麵前的江月梨開口說道:“這太子殿下都已經昏迷多久了,許是你請的那些郎中不大行?”
江月梨有些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寧貴妃輕聲開口問道:“貴妃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寧貴妃輕輕笑了笑:“本宮也剛好在宮中讓禦醫為太子殿下開了一些藥材,這不剛好在宮中熬好了帶來,如今溫度合適,還是快些喝下去吧。”
江月梨聞言臉色一變,猛的站起來看向寧貴妃:“貴妃娘娘這是何意?”
寧貴妃擰眉喝到:“本宮一片好心,你竟如此不識趣?”說罷,寧貴妃偏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丫鬟,那兩個丫鬟便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來將江月梨拉住。
江月梨看著寧貴妃端著藥碗走到床邊,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躺在床上的太子假裝昏迷,她不知道該開口將太子叫醒,還是更應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寧貴妃將藥喂進太子口中。
眼看著寧貴妃越走越近,江月梨咬咬牙,還是開口喊道:“殿下!殿下——”話還沒說完,拉著她的其中一個丫鬟伸出手將她的嘴捂住,江月梨不敢在寧貴妃麵前暴露身份,於是也隻能被丫鬟押著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寧貴妃將藥盡數喂進了太子的口中。
做完這些之後,寧貴妃甚至將碗拿了回來,俯身看著一臉不甘心的江月梨,輕笑一聲伸出手拍了拍江月梨的臉頰:“將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好,仔細一些,若是因為你做了什麼惹惱了我,彼時我做出什麼事情可就說不準了。”
說罷,寧貴妃直起身子,示意旁邊的兩個丫鬟將江月梨鬆開,然後低下頭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帶著兩個丫鬟離開。
等到外麵沒了動靜之後,江月梨這才著急忙慌的起身撲到太子的床邊,顫抖著伸出手給太子檢查,也不知道方才寧貴妃做了些什麼,太子已經陷入了昏迷,所以方才寧貴妃喂藥的時候太子殿下才沒有任何動靜。
江月梨在太子身上仔細檢查,這才在脖頸處發現了一處針紮的痕跡,看來寧貴妃此番前來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江月梨努力壓下驚慌失措的心情,幫太子把脈,三七毒的毒素重新加重,萬幸的是寧貴妃對於針灸之事還不甚熟悉,方才她下手時並沒有給太子的身體帶來明顯的傷害,仔細將養之後還是能夠很快恢複的。
隻是三七毒突然加重,太子體內的蠱毒並不能壓製其毒性,她還是需要用雪玲草幫太子解毒,就是不知道秦嶺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江月梨輕輕將太子的胳膊放進被子中,按照之前的經驗,三七毒恐怕隻會讓人昏迷一段時間,待太子蘇醒之後,她便再找機會讓“神醫”給太子重新針灸,好壓製住太子體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