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棠鳶提供的情況,江月梨隱隱感覺這毒莊絕非看不去如此簡單。
“小姐,夜深露重,您還是早些歇息吧。”棠鳶邊說邊拿過一件披風輕輕地披在江月梨身上。
江月梨收回思緒,轉眸看向棠鳶,略一思咐,輕聲說道:“棠鳶,我覺得這毒莊裏肯定暗藏蹊蹺,通過對毒莊的調查,你覺得毒莊會不會勾結權貴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當?”
經江月梨提醒,棠鳶不禁眸光一亮,“小姐,難道說這毒莊和宮裏的貴妃……”
“我懷疑貴妃背後有毒莊幫忙。”江月梨將目光看向窗外,此時有風吹過,門前的樹枝隨之搖曳起來,晃動了一地月影。
“主子,您說的對,我在毒莊裏好像看到有些出自宮中的東西,想必就是互相往來的證據。”
江月梨點了點頭,“明天傳書給鍾良,無論那巫醫出什麼條件,都盡力滿足,毒莊這邊你派人繼續盯著,我倒要看看,這個毒莊裏到底存在什麼貓膩。”
棠鳶應聲點頭,然後服侍江月梨睡下後,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不忘將門帶好。
月色清涼,透過窗子落了一地。
江月梨由於有心事,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直到東方漸曉,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太子妃在嗎?”
一大早,江月梨便被一陣吵嚷驚醒。
睡眼惺鬆地揉了揉眼睛,江月梨坐起身來,朝著房間外麵問道:“棠鳶,發生了什麼事,如此喧嘩?”
“主子,剛才有個人傳來口信,說太子殿下遇到了突襲……”
“突襲?”
江月梨心裏“咯噔”一下,瞬間睡意全無,急忙翻身下床,胡亂套了件衣服,趿拉著鞋子就跑了出來。
“傳口信的人呢?”
“小姐,那人著急離開,剛才就是想挽留住他,好仔細問他一下,沒想到他卻趁人不防時離開了。”
“離開了?”江月梨眸光一閃,目露疑惑。
棠鳶點了點頭,麵帶自責:“都怪我,怎麼留都沒留住他。”
江月梨搖了搖頭,看向棠鳶,“別這麼說,這不怪你,隻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傳信帶有何種目的。”
“小姐,你說這消息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散布?”
江月梨眸光一沉,唇角微勾,“故意散布,難不成是個圈套?”
棠鳶咬了咬唇,看向江月梨,“小姐,不如我去一趟,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江月梨擺了擺手,“不行,我放心不下,還是我去吧,萬一太子殿下有難,我還可以幫襯一下。”
“可是小姐……”棠鳶擔心江月梨的安全,還想勸說她留下。
“棠鳶,放心吧,我胸中有數,快去幫我備馬。”說話間,江月梨已回屋整理行裝。
棠鳶見自己說服不了江月梨,忽而眸光一閃,想起南風來了。
“棠鳶,家裏的事務交給你了,好好看家,等我回來。”江月梨說著跨身上馬,告別了棠鳶,策鞭而去。
“殿下——”還未出城門,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咦,你來作甚什麼?”江月梨勒住馬韁繩,回頭看向南風。
由於追得急,南風臉色通紅,氣喘籲籲地說道:“殿下,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南風,我沒事,你放心吧。”
江月梨說著便要折馬離開,不想南風搶先擋在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