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采瞧見了迎著光走進來的少年,看起來約摸十幾歲的樣子,手裏拿著藥。
她還是有一絲絲的不確定,明明那一劍刺穿了胸口,必然斷了心脈,為何此刻無事,韶采捂了捂心口,目光疑惑。
“不必看了,是神醫給你的藥,護住了心脈。”藥童的聲音清晰。
重活了一次,韶采自然心存感激。
“神醫?是神醫救的我?”她神色間有些驚喜。
“正是。”藥童音色冷淡。
“那她是如何救的我?”她都被一劍刺穿了胸口了,如何還能救活?
藥童神色淡淡。“這你不需知道。”
韶采微微低頭,隻覺得自己多話了。
“那,神醫何在?”
“有事?”藥童顯得有些冷漠。
韶采沉道:“神醫如此費心救我。此恩沒齒難忘。而今我身上又身無分文,隻剩下這身軀。如果可以,我願意為神醫做任何事。”
藥童聽到這裏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些許,看來他的一切都沒白做。神醫山莊也不會白白花費那樣大的功夫去救一個人。
“報恩日後再說,你首要任務,還是要修養。”
藥童看著她迫切的目光,補充道:“修養好了,再聽指示。”
“好。”
“先把藥喝了。”藥童將盤子裏的藥遞給了韶采,便轉身離開了。
皇宮內。
滿殿內的太醫,跪伏在金殿之上,顫顫巍巍。
“臣等,臣等已然盡力的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醫哭道。
皇帝躺在榻上,重重的將宮女手上托盤裏的玉碗揮落在地。
“都是一群廢物!廢物!”
那宮女嚇的一抖,跪去了地上,一眨眼一屋子裏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朕養你們這麼久,這點原因都找不到嗎?你這個太醫令白當了,來人……”為首的太醫令微微閉眼,鬢角發白,顯然預見了自己的結局,一下蒼老了不少。
“等等。”殿內忽然傳出了另一道聲音。
“臣媳或有法子可以解決。”
陛下瞧著江月梨眼中的狡黠有些不信,可眼下卻沒有別的辦法,不得不信,何況自己的愛妃也中了同樣的毒。
“說。”皇帝出聲。
眾太醫這才鬆了口氣。
江月梨看了看兩旁的人。
陛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對著兩旁的太醫和宮女們吩咐道:“都退下吧。”
“是!”太醫們都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匆匆起了身。
見江月梨還站著,倚靠在榻上的皇帝不得不先開口,即便她此刻這般無禮此刻都是說不得的。
“不知梨兒有何辦法?”陛下問。
此刻江月梨也不好再兜圈子了。
“既然陛下同貴妃娘娘傷的嚴重,何不去找神醫山莊的神醫?”
陛下麵色微沉。
“可是誰能找到這個神醫?”據說來去不見首尾。
“臣媳倒是願意一試。”
皇帝還有些不相信,覺得她在拖延時間。那若是找不來呢?
“陛下遍尋太醫院無法,就是殺了他們也於事無補,臣媳若是找到了神醫。自然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江月梨神色淡淡,意思就是你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