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沒想到江月梨居然會給自己說這句話,先是愣了愣,然後低下頭謹慎的開口說道:“此事老奴是無法下定論的,隻是若是日後二皇子倘若真的失勢,他府中的女眷們按照我朝律例倒也不會被如何的。”
江月梨聞言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管家,從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管家居然是七巧玲瓏心,如此會說話的人如今可不多見了。
那邊的江月吟勉強緩了緩自己的心神,又喝了摻了安神保胎藥粉的茶水,這才勉強的回過神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後走回房間對江月梨道別,畢竟自己出來已經不少時間了。
隻是在看到江月梨的樣子時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又拉著江月梨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帶著身邊的丫鬟離開。
等到確定江月吟離開之後,江月梨才從自己的床上跳起來,將自己易容之後便帶著同樣易容的青禾離開了太子府。
兩個人化妝成出來采買的小廝,隻是還沒有走過一條街,江月梨便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視線,似乎是被人跟蹤了。
江月梨抬眸看了一眼身邊的青禾,後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然後轉身直接拐進了一旁的巷子中,途中為了將這個人引過來還刻意露出了一些會武功的馬腳。
那人果真便毫不猶豫的跟著青禾離開,青禾抬手將自己腰間的武器抽了出來,一顆銀針直接射了出去,那人卻直接偏過身躲開了。
青禾來不及多想,直接提著自己的劍衝了上去,兩個人很快打在了一起。幾招過後,青禾眯著眼睛抬手將那人的刀擋住,心中卻忍不住疑惑,這人的招式像極了皇宮裏麵的人,當初為了調查曾與那些宮中的侍衛交過幾次手,那些招式似乎與麵前的這個人極為相似。
過了幾招之後,那人似乎已經察覺到自己不敵青禾,於是慌亂之中往後撤去,將自己懷中的煙彈拋到地上,一陣煙霧過後,麵前的那人便不見了。
再追也已經追不上了,青禾便收起自己的劍轉身去尋找江月梨。
她將之前的事情盡數告訴了江月梨,然後又將自己心中懷疑的事情說了出來,江月梨隻讓她按兵不動。等到回到太子府之後,江月梨叫來畫師,讓畫師將根據南風的記憶將那個跟蹤者使用的招式盡數畫了出來。
“如此看來的確像是宮中禁衛軍才會有的身手啊……”江月梨眯著眼睛看著麵前已經畫好的畫開口淡淡地說道。
隻是這件事情還不太確認,當初鍾良曾救過宮中的侍衛,還相處過不短的時間,若是想要確定,等到鍾良回來再來確定便是。
不僅是青禾這麼想,看完畫的江月梨也同樣這麼想,於是她便將自己手中的畫收了起來遞給青禾:“將這幅畫好好的收好,待鍾良回來之後再來確定。”
後者應了一聲,便畢恭畢敬的將這幅畫收了起來。
看著青禾轉身退下,江月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西域那邊究竟如何了,不過若是有棠鳶前去幫忙應該會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