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隻覺得,皇上現在是毒素還未清除幹淨,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否則也不會相信二皇子如此拙劣的伎倆。
而且他這句話,還將柳美人身上的嫌疑給洗清了,隻要柳美人開口說自己不知情的話,想必皇上也不會對此事加以追究。
最終他們將皇上毒害成現在這個模樣,隻不過是一個國師的性命去平息這件事情罷了。
江月梨心中怒火難平,但是皇上現在怕是根本聽不了自己所說,她之後開口告退,暫且離開了此處。
苗疆,客棧裏,漠然睜開雙眼,便聽到了外麵有人在問棠鳶。
“小二,這裏可住著一個叫棠鳶的女子?
一名女子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漠然急忙起身,走了出來,靠在了門邊聽著,這裏是苗疆,竟然有人找尋棠鳶能夠問到這裏來,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來曆。
“有是有,隻是前幾天就已經離店了,你到別處去找吧。”
小二開口將人打發走,漠然開門,開口問道:“你找棠鳶何事?我是她的好友,要是你信得過我,就同我說說吧。”
那人見到漠然,愣了片刻,走了進來。
漠然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之後,接著拿出了棠鳶留給自己的匕首:“這是她給我的,應該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你找她,可是因為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我叫新依紮,上次受棠鳶之托查一件事情,她若是走了,我也不便多說,到時候,我傳一封書信給她便是了。”
新依紮提防著眼前之人,畢竟上次棠鳶再三交代,這件事情,必須要私底下暗查才行,不能走漏半點風聲。
漠然本來還對此人有戒心,聽到這句話,便知她也是個可靠之人,並非在故意找自己套話,她索性走到了門口,對著護衛開口道:“你在這裏看著,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包括小二。”
護衛得令,漠然才將門關上,而後低聲道:“我和棠鳶一並從中原而來,她要查的是那一袋首飾的來曆,因為我受傷的緣故,原本指派給我的任務,現在由她完成,將東西帶回中原,也正是因為時間緊急,所以她才沒有和你知會便匆匆離開,你大可將事情告訴我,我的傷勢已經痊愈,明日便打算啟程回京,可以為你傳達消息。”
新依紮見漠然能夠說出棠鳶所求之事,方才鬆了一口:“她要我查的那一袋東西,在一家老店裏找到了來曆,原來那些珠寶,全都是出自於當年有名的巫蠱之家,在一場人禍當中,他們一家人全部喪命。”
漠然聽著這話,一拍桌子,看來所有的東西都對上了,柳思思熟悉巫蠱之術,原來是家傳的,難怪可以將那些術法應用的爐火純青,就連宮中的太醫也都難以查清皇上的病因。
要不是自己通過他們所查,早已了解了柳思思來自苗疆的背景,怕是也想不到這個層麵去。
翌日,漠然便啟程回京,第一時間便趕往江月梨府上,她將在苗疆之事一一彙報之後,又找了了棠鳶詢問新依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