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良雖手握長劍,麵露怒意,下手卻極為有分寸。雖說是將此人痛打至殘,但還留下了審訊的餘地。
“小姐,我將此人捉住,由您處置。”
見江月梨到場,鍾良立刻將內奸用長刀摁在地上,免得傷了江月梨。
緊緊陪伴在江月梨身邊的蕭錦寒,低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老熟人,憤怒之餘還有一絲疑惑,“許良,是你?”
被蕭錦寒護在身後的江月梨,心中一動。
“你的人?”江月梨問道。
原本江月梨想著是府中哪個吃裏扒外的下人,沒想到府中內奸居然是蕭錦寒身邊的親信。
二皇子居然還有這種能耐,將一個人埋在蕭錦寒身邊這麼久?
江月梨覺得其中有些問題。
“愧對夫人,是我用人不善,讓你犯了險,我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看到是自己的親信之後,蕭錦寒對江月梨的愧疚,一下子淹沒了整顆心。
“二皇子為人陰險,我看這許良,似乎另有隱情的樣子。”
“你先別自責,讓我來問問這其中是否有什麼事情。”
江月梨輕輕拉了一下蕭錦寒的手,安慰了一下蕭錦寒,走到了其前麵。
“你一直跟在我夫君身邊,是個老人了。他待你們這些親信不薄,那二皇子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害我?”
江月梨不解,這人能跟著蕭錦寒這麼久,若要背叛,之前那麼多機會,怎麼就現在突然變了臉,轉了身子,替二皇子做事了?
聽見江月梨的話,被鍾良死死按在地上的許良,悲歎一聲。
“太子妃,害你非我本意,我也是受二皇子脅迫。他抓了我妻女,我若不聽他的,我那妻女就要被送進勾欄瓦舍了。”
許良搖著頭,苦笑道。若不是被逼到了頭,誰又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
“太子妃,不止是我,太子身邊的人,其家眷大都被二皇子抓走了。我做了這樣的事,無顏苟活,隻希望你們能救一救我被抓走的妻女。”
“我願以死謝罪!”
以頭搶地,許良重重叩首。
事關多條人命,在從許良口中問出那些家眷被關押的地方。江月梨立刻吩咐鍾良和南風帶了一批人一起去尋。
蕭錦寒的人,個個心急火燎,但還是得了蕭錦寒的命令之後,才跟著南風他們一起去尋。
夜半,江月梨一開門,就看到了麵色凝重的鍾良。
“小姐,屬下無能,等我趕過去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死了大半了。”
鍾良神情凝重,看著坐在屋中椅子上的蕭錦寒,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指骨關節發白,顯然是用狠了力道。
“都是些什麼人?你可問清楚了?莫不是找錯了?”
江月梨還心存一絲僥幸。
“小姐,屬下問過那些僥幸生還的人,的確如那許良所說,都是太子身邊的親信家屬。”
“死的死相極慘,像是飽受折磨慘死的,活著的,也差不多都瘋瘋癲癲的。”
鍾良這個漢子說到最後,語氣都放輕了,似是極為不忍。
“鍾良,你將活下來的人,好好安置,我盡快為他們診治,不要讓這些活下來的人,再出事了。”
吩咐完鍾良,江月梨關上房門,步伐沉重的走到蕭錦寒身邊,伸手輕輕撫在其背上,給其一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