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鳶跟著江月梨一起返回,兩人都在房簷上,小心翼翼的往前邁進,果不其然,讓他們在最角落的一處小院裏,找到了一個亮著微弱燭火的房間。
查看附近確定沒有人之後,兩人這才從房簷上跳了下來。
房間裏傳來微弱的哭泣聲,隔著窗戶,江月梨聽的是一陣糾心。
她當即對身邊的棠鳶使了個眼色,隨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倘若直接推門而入,極有可能會嚇著這些姑娘,江月梨思量再三,隻好輕輕敲了一敲窗戶。
女人們突然收起了自己的聲音,她們以為是那些人販子又來了,便蜷縮在了一塊。
江月梨這才輕輕推開窗戶,對著這些驚恐的女人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要害怕,我跟你們一樣,也是被拐賣來的。”
聽了江月梨這番話,這些姑娘們神色才稍稍放鬆了些。
江月梨和棠鳶二人這才順著窗戶爬了進去,牆角裏有個姑娘奄奄一息,身上都是被打破的痕跡,眼眶青紫,多處淤青。
看到這女孩的慘樣,江月梨忍不住皺了皺眉,他立刻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一瓶極小的金瘡藥,輕輕地替這女孩抹上。
“你們受苦了,沒想到那畜牲竟然這樣對你們。”
這一番話說出口,那些姑娘們紛紛低頭,眼中滿是絕望。
“這日子,也看不到頭,那些男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根本不給我們逃跑的機會……”
一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女子靠在牆角裏,有些哽咽的說出這番話來。
她的身上雖然也有淤青,但是比躺在江月梨懷裏的這女子要好上太多。
上完藥之後,江月梨對著棠鳶使了個眼色,棠鳶這才上前來,讓那受傷的女子靠在自己的懷裏。
“諸位呆在這裏都有多久了,我是剛剛被他們抓來的,有什麼可以逃出去的法子嗎?”
聽江月梨說完這番話,有幾個年紀稍大些的姑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隻得苦笑了一聲,開口解釋道:“姑娘,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我們這裏來了最久的,呆了已經有十幾天,這門外一直都有人把守,我們哪能逃得出去?”
女子一番話說到這裏,隨後便有人應和道:“是啊!那畜牲花重金把我們買來,又怎麼可能讓我們輕易的逃走?”
“原本我想著,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從了就從了,可沒想到,那畜牲竟然身體不好,這才保了我們幾人清白。”
一番話說到此處,那些女子們都忍不住嘲諷似的笑了笑。
見他們如此,江月梨心裏是萬般心疼。
隨後,剛才跟江月梨介紹情況的女子又接著開口說道:“可今天也不知道那畜牲是怎麼了,像是突然來了興致,非要對我們施暴,這兩個姑娘不肯,所以被打成了這樣。”
話音落下,女子還朝著棠鳶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月梨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方才前來毆打自己和棠鳶的那兩個男子,恐怕就是途虎派過來的,正因為他的暴行沒能得逞,所以才來報複自己和棠鳶。
江月梨此番拳頭攥的生緊,心頭也是忍不住湧上一陣怒火。
這麼多待字閨中的黃花姑娘,都被這些人販子們拐賣出去,當做商品。
她們的清白難道在這些人眼裏就這麼不值錢嗎?
“姑娘,瞧著你氣質不凡,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如果你有逃出去的辦法,就趕快走吧!這地方是個無底洞,不該是你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