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錦寒如此痛苦,大當家隻是坐在榻上冷笑。
這罌粟使用過量,大家都知道有多麼折磨人,她就不信蕭錦寒的意誌能夠堅強到如此。
如果一天兩天不行,那就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往後的日子還長,她就不信蕭錦寒能夠在罌粟的侵蝕之下扛那麼久。
“你就在這裏發瘋吧,我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屈服於我。”
說完這番話,大當家便叫人把蕭錦寒抬了出去,送回了原來的房間。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好幾日的蹲點,江月梨可算是找到了關押蕭錦寒的地方,站在房簷上,都能聽到房間裏不斷的傳來聲響,有毀壞物品的聲音,也能聽到蕭錦寒傳來的陣陣悶哼聲。
江月梨心頭擔憂,也不知道蕭錦寒到底經曆著什麼,這幾日的時間,棠鳶早已被她找來了身旁,她對著身邊的棠鳶做了個手勢,棠鳶意會,便立刻衝了出去。
棠鳶,突然出現自然引起了這些馬匪的注意,一番纏鬥之後,在門口看守的馬匪便被棠鳶引開了庭院。
“快抓住那個女人,這男人下了罌粟,如果沒有我們老大的解藥也跑不遠,快走!”
一番話說完,幾名馬匪便匆匆離開,江月梨立刻推門而入,卻發覺蕭錦寒表情痛苦,整個人幾乎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地上滿是瓷器的碎片,全都是蕭錦寒在發瘋之際推倒在地摔碎的,眼看著蕭錦寒已經無法忍受,朝著牆麵就要狠狠撞去,江月梨立刻衝上前,把蕭錦寒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夫君,是我,是我!”
江月梨一麵安撫蕭錦寒的情緒,一麵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了百毒丸。
這一粒百毒丸吞下去,蕭錦寒的氣色才算是稍微好了些。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蕭錦寒的意識才緩緩的清醒,他轉過身來看了自己身邊的江月梨一眼,隨後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月梨……”
此時的他還有些虛弱,幾乎是用盡身上的力氣,才開口呼喊出了江月梨的名字。
江月梨見蕭錦寒受此折磨,實在是於心不忍,她沒想到馬匪竟然如此狠心,對蕭錦寒下如此毒手。
“你先休息一會,剛才我替你把脈,那土匪頭子竟然喂你吃了罌粟。”
蕭錦寒搖了搖頭,回想起方才受折磨的感覺,他不由得咬緊牙,苦笑了一聲,歎息道:“沒想到這罌粟發作起來竟然如此折磨,我倒是不怕,隻是,倘若他們對百姓也下了罌粟,豈不是會牽製住他們?”
蕭錦寒的話說到此處,江月梨皺了皺眉,她越發的下定決心,一定要推翻國都的統治,還百姓一個自由!
“夫君,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你要等我,也要保護自己。”
江月梨咬了咬牙,哪怕是自己那個時代,摻雜了罌粟的製品都是違禁品,也沒有能夠瞬間根治的辦法。
更何況如今,有些條件還比不得自己那個時代。
蕭錦寒現在被罌粟擺布,也隻能想法子暫時緩解。
江月梨將百毒丸放在蕭錦寒的懷裏,原本還想跟蕭錦寒交代些什麼,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了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