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總是脆弱的,感情更是。
王後投身禁煙大業本值得高興,可她每天隻睡兩個小時,廢寢忘食,沒多久就瘦了一大圈。
在她設置的宣講處培訓煙草知識的百姓,任誰看都會覺著她狀態不正常,卻又沒人敢問。
也就江月梨跟著蕭錦寒去尋訪各國禁煙活動的時候,看她一副要把自己逼死的樣子,沒忍住開了口。
“你若真這般放不下,不如再給他一個機會。我聽說他二次戒斷的效果很好,恢複得比所有人都快,雖然現在還不能從戒斷處出來,卻已經開始找人四處尋你了。”
這話放在前世,江月梨絕不會說,她一直覺得女人不該去依附一個男人,沒誰離了誰活不下去。
可她重生之後,看待世界的看法都有了改變。
就王後遇到這事,外人能破口大罵趙川“渣男”,王後自己也一定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恨不能給趙川“紮小人”,但情感上很難真的剝離開。
因為江月梨曾試著易地而處,想象蕭錦寒是趙川,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或許和王後做的選擇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或許是她對煙草深惡痛絕,也知之甚深,不至於傻到以為自己能夠抗衡,而去嚐試。
但這也足夠讓她明白,不論愛情的模樣多麼破敗不堪,總還是有人當塊寶的。
因而她現在看著王後,總希望她再試一次。
結果無非兩種,成或敗。
同時,再敗一次,說不定真就能死了心,也不至於自我折磨。
“我沒事。”從王後慘白唇瓣裏透出的這句話沒什麼說服力。
“你有沒有事,我這個大夫能不知道?”江月梨微怒,“你何必要逞強?”
王後垂眸沉默,“我告訴過自己,之前那是最後一次。”
她語氣開始哽咽,“但……我真的做不到。”
“所以就拿事兒把時間塞滿?”江月梨想起那些“狗血劇”裏麵女主角常有的失戀橋段。
王後點頭,“可笑吧。”
“不。”江月梨拍拍她的脊背,“你隻是缺少傾訴對象,不然和我說說,說出來有人承擔,就不至於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王後抬頭,眼底藏著驚喜,“真的可以嗎?”她想起了什麼,“我這麼霸著你,蕭先生會不高興吧。”
“他不會。”江月梨嘴角掛上自信的笑意,傲氣滿滿,那種被人寵著而有恃無恐的模樣,著實讓王後心尖又是一緊。
蕭錦寒正巧站在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嘴角不禁上揚。
這就是他的妻子,他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女人。雖然聽到某人要“霸占”她,心中泛酸,但最終,他打消了闖進去的衝動,可第二天就後悔了。
因為王後真就開始“霸占”江月梨,兩人夜夜促膝長談,同床而眠,白日裏也黏在一起,給百姓培訓。
為了減輕王後的壓力,江月梨還建議她頒布獎賞令,用賞金來敦促百姓學習。
這樣“倒貼”的好事,自然受到百姓追捧,學習熱情也高漲起來,效果更是不用說。
也就一個月,寧國境內清掃罌粟的進度就趕超了所有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