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沒毛病。
江月梨立在門外暗暗讚同,看女皇那個樣子,估摸是早就知道對方的目的,隻是一直壓在心裏沒說,此刻算是爆發。
“陛下,江姑娘求見。”內侍官進去通報,打斷了兩方的劍拔弩張。
女皇神色軟了軟,嗬斥了大臣,讓江月梨進去。
江月梨開門見山問道:“守巨鼠山門的士兵為何進去?”
女皇頓了頓,“你也不信我嗎?”
“不是,我要不信此刻就已經出了赤焰國,帶著其他國家集結的軍隊來同你興師問罪了。”
江月梨說的輕描淡寫,女皇卻知道她能做到,苦笑道:“眾口鑠金,連你也要來問一遭,更別說那些早就不懷好意的國主了。”她走下位子,往側邊的耳房去。
江月梨跟上,“你既知道,又和他們置什麼氣?”
女皇頓下腳步,“士兵進去是為了檢查修整,損壞的刺籠,而且這日期是早就定好的。可誰會信這樣的巧合?”
江月梨心弦拉緊,“或許也不是巧合。”
“什麼意思?”女皇遲疑。
江月梨便將蕭錦寒送信勸各國國主的事告知。
“可若是如此,這信才剛剛發出,都還沒到各國國主手裏,怎麼就?”女皇發現端倪,點醒了江月梨。
“所以,那個幕後之人很可能有眼線在我們身邊?”蕭錦寒身邊的暗衛都是精挑細選的,不會有問題,那邊隻有女皇安排的宮人,這些人的底細,盡數都在……
“領事房!”江月梨同女皇異口同聲說出結論,話落,女皇便已經派人去調查。
花了三日,她們查到的確少了一名宮人,對方用的假名字和假背景,線索至此中斷。
更糟糕的是,冰離兩國傳回消息,隻答應保持中立,卻並不打算阻止其他已經集結成軍的國家。
女皇知道背後有人故意挑唆,倒是沒有了前幾日欲戰的念頭,可如果情勢逼到她走投無路,江月梨也沒什麼立場要求別人隻能立正挨打,不能反擊。
因而,女皇暗暗開始練兵的事,江月梨雖知道卻也沒有點破。
她決定去趟寧國,一來蕭錦寒始終沒傳消息回來,二來書信或許不足以說服寧夏,她本人去可能更好。
打定主意,江月梨同女皇告了別,日夜趕路到了寧國。
蕭錦寒出城迎接,見到她時,麵色上看不出好壞,淡淡道:“寧王借口不見多日,給寧夏的書信也被他截胡,我還在尋別的法子。”
“像是那老狐狸做的事。”江月梨把手放到蕭錦寒伸過來的手裏,暖心的溫度,讓她安心。
“夫人如今來了,要見寧夏,寧王應該再找不出什麼阻攔的理由。”
江月梨點點頭,隨即就送了拜帖去寧夏府上,寧夏這才知道蕭錦寒來了寧國。
“父王真是將消息藏得密不透風!”寧夏十分抱歉地看著江月梨,“父王最近總是要我進宮陪他,鮮少去培訓點,如今看來他是故意的。”
“他作為父親,不想你攪入紛爭也無可厚非。”
“可這事若有人故意挑唆,寧國豈不是給人當槍使了?”寧夏向來愛恨分明,哪怕經曆了趙川那事,對於朝堂政治還是一個態度。
這點和江月梨很像,因而她也就厚起臉皮求寧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