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碧兒姐姐,難道這不是罪嗎?還是你覺得他們小百姓命如草芥,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陳夫人一聽,哭的更大聲了。
殺豬似的聲音吵的江月梨心裏簡直煩躁不堪。
江月梨冷聲:“誰說我害死她了?我如果害死她早就被下在監裏了,還好端端的站在這?”
江月芝倏地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如此冷靜的辯詞是出自江月梨之口。
她的這個姐姐,口舌一向笨拙,即便是被人冤枉也不知如何解釋。
每次都是“我真的沒有”,“你們相信我好不好”,“她不是我殺的”這類蒼白的話。
“江月梨,你真是不要臉,我有你這個姐姐我都覺得害臊,今天我就當著碧兒姐姐的麵好好教訓教訓你!”
江月芝揚手,朝著江月梨的方向揮了過去。
江月梨眼神一冷,穩穩接住朝自己扇過來的手腕。
“啪!”直接回敬一巴掌。
江月芝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耳畔嗡嗡作響。
她踉蹌後退幾步,眼中滿滿都是恐懼和不可思議。
“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你如果說我是殺人犯,那麼請你拿出證據。還有,你這好好的未出閣的大姑娘惦記個有婦之夫,成何體統!”
江月梨鋒利的眼神使江月芝打了個寒顫,身子微微發抖。
“更何況,你惦記的還是你長姐的夫君,真是丟人!”
“江月梨!”
“我說的不對嗎?你為你碧兒姐姐操心,人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還急著把罪名扣在我的頭上,該不會人是你殺的,你想找個替罪羊吧?”
“你胡說八道!”江月芝忽然歇斯底裏,平日裏在蕭錦寒麵前嬌羞的模樣悉數全無。
“如果不是你買通了關係,毀壞了證據,你現在早就在吃牢飯了。”
江月梨正要說什麼,卻發現眼前的女子忽然換了副表情。
江月芝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雙眼朦朧像是要擠出眼淚,方才的潑婦忽然變成了隻小白兔。
“姐姐,求求你了,別誤會我和寒哥哥的關係了,我真的隻是把他當哥哥,你如果厭惡妹妹,妹妹以後避嫌行不行?”
江月芝說著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落,哭的梨花帶淚的,真是楚楚可憐。
江月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轉身。
果然,蕭錦寒站在她身後。
“寒哥哥。”江月芝忙躲到他的身後,委屈巴巴道:“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的臉就要被這女人打爛了。”
蕭錦寒長身而立,深邃的眸子覆蓋一層寒冰,聲音冰冷。
“江月梨,她的臉真是你打的?”
江月梨冷笑一聲,臉不變色心不跳。
對於蕭錦寒的態度,她沒有任何的意外。
她知道,原主可是沒少在這種事上吃虧。
現在,故技重施,還真當她是軟柿子了?
“蕭錦寒,如果你再晚點過來,她的右半邊臉就紅起來了,胭脂都不用塗了,多好。”
她才不會像原主那樣,被這對狗男女誤會了就拚命的解釋。
解釋又沒用。
“江月芝是我妹妹,自家妹妹覬覦長姐的夫君,這該打不該打?好好的姑娘家家的未出閣就住在姐夫家,這是不是越了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