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樂華,接著開始檢查起了草藥。她聞了聞草藥的味道,繼而又觀察了一下剛才倒下的一個百姓。
她撐開百姓的眼睛看了看,又粗略了檢查了一下那百姓的身體情況,看著樂華不慌不忙的樣子,更加篤定了她心裏的想法。
“你竟然出如此下策,在草藥裏下毒。”江月梨拿著草藥的手直指著樂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為何總是要引到百姓的身上,讓他們受無妄之災?”
樂華這回一點都沒有退縮,硬氣得回應著江月梨:“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我管不了這麼多了!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用別的辦法。”
眼看其他的百姓又要倒下,江月梨趕緊上前攙扶,她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直勾勾地盯著樂華。
她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為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去禍害這麼多的人,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她真想挖出樂華的心看一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江月梨將那百姓放在床上之後,一步步地向樂華走過來,“從前你怎麼陷害我,我都可以不在意。可如今你把百姓視為草芥,隨意害之殺之,我便從今以後,不再容你。”
樂華隻覺一陣強大的氣勢向她襲來,她心裏雖然有點發怵,卻始終強撐著,麵不改色。
她原以為那江月梨也隻不過是耍一時嘴快而已,未曾想到等她反應過來,一把匕首冷不丁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原來極度的憤怒是悄無聲息的,在你不經意之間,它便馬上襲來。
江月梨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不想用從前那種迂回的手段,她知道樂華這個人,隻要得了一點好處,就會瘋狂地得寸進尺。
這一次,她不忍了,她把匕首更加貼近了樂華的脖子,“給你兩個選擇,把解藥乖乖的交出來,不然,你今天便死於這把匕首下。”
鋒利的刀刃立馬割破了樂華的頸脖,流出一滴滴鮮血,不過江月梨此刻沒有用勁,隻是淺淺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淡痕。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樂華嚇得牙齒都開始打顫,她沒想到江月梨竟然來真的,雖說自己害怕,但她仍隻覺這個女人的把戲演的可真是好,在百姓麵前又樹立了一把形象。
既然江月梨沒打算放過自己,她便也豁出命來,樂華手握的緊緊地,她自己主動地往刀子上湊了湊,又大笑了起來,“不就是一脖子的事嗎?你何必要說這些大義凜然的話,直接把我了結了不就可以?”
江月梨氣急敗壞,她想不到這招也製服不了樂華,反而把局勢又扳回她的手上。
她把樂華束縛地更加緊,“你當真不怕死?”
樂華被勒的臉色開始有點發白,但喉嚨還是艱難地出一句話,“隻要我死了,這全城的百姓都為我陪葬,我有何可惜的。”
蕭錦寒看著事態快往不可扭轉的方向發展,他上前拖住了她的手,“樂華,你當真要這麼狠心,看著全城的百姓就這樣死去?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從前?”自己。樂華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她淚眼朦朧地盯著蕭錦寒,“從前錦寒哥哥也不是這麼待我的。還不是有江月梨的出現,你才會變心的。她什麼都有了,我卻顯得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