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鬱祁舉起自己的雙手,殷勤的在喬安然的肩膀上緩緩的敲了敲,開始用起了苦肉計:“安然,曾經你對我說,我們是哥們,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幫我的,你看我,現在退出娛樂圈,又被我爸趕出來,你說我”
“停”一聲令下,喬安然的麵色更是難看之極;“你的演技真是渣到暴,你來我這裏上班,可能都不夠你豪車的油費,你還是別哭費心思了,快點回去吧,就算是我對曉甜最後的一點交代。”
“你說羅曉甜?她居然還告狀告到你這裏來了。”宮鬱祁的語氣憤怒下來。
喬安然又是一個糖炒栗子敲在他的腦袋上:“你還好意思說,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你心裏不清楚,現在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你要是有點良心的話,還是先去醫院看看他吧,地址找我的秘書要,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先忙了,慢走不送。”
聽完喬安然的話,宮鬱祁麵上的表情一寸寸的僵硬下來。、
什麼意思?孩子沒有了?
曾幾何時,他是多麼痛恨羅曉甜肚子中的孩子。
可是,剛才聽見喬安然說那條鮮活的生命沒有的時候,他的心居然很不尋常的糾結起來。
那一晚,潔白的床單上,那朵絢爛的櫻花,又一次閃現進他的腦海裏。
難道真像父親說的那樣?自己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可能是出於心中的某些愧疚,又可能是因為本能的憐憫。
宮鬱祁從喬安然公司出來之後,便開著豪車,在沿路上買了一些補品,拿著顧傾心給的地址,朝著醫院趕去。
病房裏,羅曉甜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嬌小的背影對著門外。
宮鬱祁走到羅曉甜的身後停下,並沒有看清她到底是什麼表情,就隻是將手中的補品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聽聞動靜的羅曉甜回過頭來,麵色蒼白,雙眼無神如同活活死去,她淡然的看了宮鬱祁一眼,就好像沒有任何人存在一般,木訥的轉過身,又蜷縮著抱著肚子,黯然的閉上眼睛。
宮鬱祁皺了皺眉頭,拖開一旁的椅子坐下,輕輕的將被子蓋在羅曉甜略帶顫抖的身子上,致歉的說道:“對不起,你如果想要什麼補償,隻要你說出來,我都可以給你。”
羅曉甜閉著眼,淚流了下來,沒有回應。
宮鬱祁喘了一口粗氣:“事已至此,我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損失最大的就是你,你盡量說吧。”
“說什麼?”羅曉甜一聲輕哼,拖著虛脫的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雙枯如幹柴的手指,顫抖的指著門外,聲嘶力竭:“宮鬱祁,你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你憐憫我,我羅曉甜再窮,在沒有骨氣,但是我有自知之明。”
宮鬱祁:“好吧,既然你不想看我,那我就先走了,你如果想好了要什麼,就給我打電話。”
“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買走人的尊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從今以後,請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給滾”羅曉甜哭嚎的嘶吼著,全身顫抖的厲害,說完,整個人便重重的倒在了病床上,蒙著被子,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