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然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抬手摸著那張在夢裏見到的俊顏,聲音柔弱的問了一句:“沐之言,你怎麼會在這裏?”
“傻瓜,我一直都在這裏。”沐之言輕輕捋了捋她額間的發絲,深深的一個吻就印在他的額頭上:“你是我的老婆,不管你在哪裏,以後我都要陪在你的身邊。”
男人向來涼薄,在喬安然的印象裏,這句話算是他為數不多說的很長的話語。
她有些激動的想要撲上去,在沐之言的臉頰親一口,可是腹部隱隱作痛的傷口,撕扯的厲害,暫時擊退了她現在的想法。
沐之言看她皺眉,心裏猛然一緊:“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喬安然倔強的搖了搖頭,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人:“對了,如風啦?為什麼沒有看見他?”
按照沐之言的脾性,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肯定會第一個拿如風開刀。
若是如風因為自己受了什麼責罰,喬安然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沐之言的眸子突然冷了下來,臉色也變的淩重:“他已經去受罰了。”
“為什麼要受罰?”喬安然急了:“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讓他們快點放了如風。”
沐之言的眸光頓了頓,隔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回應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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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晚上近十點鍾,如風和顧傾心才到醫院來。
看如風的表麵沒有什麼事情,隻是走路時的模樣,一瘸一拐的,很明顯還是受了懲罰。
看著如風來,沐之言黑著臉,便招呼著他出去,似乎有事要交代。
顧傾心特意帶了湯過來,將喬安然的床搖起來些許,又將湯倒出來,吹了吹遞到喬安然的麵前。
本來喬安然就沒有什麼食欲,聞了聞味道,便連喝了好幾碗。
“安然姐,慢點喝,小心燙。”顧傾心的麵色很壓抑,雙眸裏似乎還泛著淡淡的淚花,很明顯有什麼話想要說,可是半響卻說不口。
喬安然皺了皺眉,隱約覺察到她神色裏的不對勁,放下碗,笑著推了推她的胳膊,輕聲致歉道:“傾心,你是不是因為如風受罰,心裏不高興了?對不起,這件事情都怪我,你現在是媽媽了,不要隨便生氣,不然肚子的小寶貝會抗議的。”
“嗚嗚”越是聽喬安然這麼說,顧傾心的就越是難過,淚水也止不住嘩嘩的落了下來。
喬安然一下子慌了:“傾心,不要哭了,你放心我一定將沐之言好好教育一頓,以後不準他在欺負如風好不好?”
“安然姐,對不起。”顧傾心實在是不忍心在聽下去。
喬安然皺了皺眉:“啊?傾心到底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還跟自己道歉了?
難不成她也被沐之言威脅了?
顧傾心輕輕抽搐了好幾聲,不急不慢的開了口:“安然姐,對不起,都怪如風沒有看護好你,醫生說因為你失血過多,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保住,對不起,要不是如風大意,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