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扒在窗戶沿兒上,被我驚天地泣鬼神的措辭懟的失去心智,愣在那兒猶如一隻木雞,我懶得跟他廢話,抬腳走進了教學樓。左右張望一番就順著走廊往前走,初一(1)班...初一(2)班...初...
咦?剛剛似乎透過窗戶看到一張略顯眼熟的臉?我倒退回原處,驚的下巴都快掉了!我高中時期認識的好閨蜜付清清?她怎麼在這兒?掃視一圈,竟然還有好gay蜜李尤!我使勁揉揉眼,縮小版肖一飛?從小就這麼帥!
媽媽救我,這夢真香!
在莫名其妙的夢裏看見熟悉的人,猶如從單機遊戲變成聯網遊戲,雖然不是我現實中認識的模樣,但一點也不妨礙我急切想抱住他們的衝動!我迫不及待推開門朝大家撲過去,親親婊貝們我來啦!
還沒抱上大家,講台上的教尺就敲的咣咣作響,講台上這位地中海發型的老師開始向我發難“唐枝,還有沒有紀律了,遲到就去門口罰站,下課跟我回辦公室!”
得,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誤打誤撞找到自己是哪個班的了。
無視地中海的話,我抬腿踢了踢身側的椅子,示意身邊這位同學起開讓座,這呆子竟然裝作沒看見?翻著書頭也不抬:“你的位置在最後一排。”
行吧,我說話就這麼不好使?連做夢都不配有地位?別說那些沒用的,我直接一把給他掀開,輕鬆拎著凳子反坐,挑釁地看著講台上的地中海。
“你想得可真美,罰站?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我這番言行,讓地中海的教學生涯慘遭滑鐵盧,他大概就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咣咣開懟的初中生,膽子大的要命。於是他整個人表情管理失敗,滿臉的肥肉抖啊抖,畫麵別提多滑稽,都給我看笑了。
“叫你家長過來!”
嗤,“不叫”
“誰給你的膽子!”
嗬嗬,“梁靜茹”
“你給我出去!”
哼,“我就賴這兒了”
跟地中海battle了幾十個來回,直到下課鈴響,他最後幾根頭發都快被我氣沒了。麵對全班同學隻想靜靜學習的目光,我抱拳朝大家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犬子無狀,讓大家見笑了。”
據說地中海急著去聯係我家長,作為一個語文老師,語言節奏這麼差還有臉告家長?夢就是夢,槽點太多,連人物設定都這麼草率。不過他想喊就喊吧,到時候還不是我想幹嘛就幹嘛,不行就給他們表演個為所欲為!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搬著椅子坐到後排,一把摟住嬌小可愛的付清清。
“青青啊,你小時候怎麼這麼可愛!”
現實裏的付清清鬼馬跳脫,整個人散發著八卦之母的光芒,既熱心又話癆,沒想到夢裏倒是變文靜了。揉揉她白裏透紅的小臉兒,真舍不得放手啊,不過看著她滿眼的驚恐以及越蓄越多的淚水,我就知道我嚇著她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千萬別哭。”
還有旁邊的李尤!這家夥高中畢業就飛去基國,說是要去尋找真愛,山高水長的,最近幾年我們基本隻能在視頻裏見見麵。
他看我的眼光太熱切了,兩隻胳膊隔著付清清朝我伸過來,緊緊抓住我的手說:“你剛才太颯了!我單方麵宣布,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姐妹了!”
“姐妹,就這麼說定了!”我回握著李尤的手,心裏滿是安慰,看吧,即便在夢裏我們也是一見如故!
跟姐妹敘完舊,剛放下小手,餘光就掃到安靜坐在靠窗位的肖一飛,正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記得高中時他坐在教室靠窗第6排,我在他斜對角的第1排,天天自習課擰巴著脖子盡看他了,書都沒看進去幾頁,以至於高考前夕我捂著被子大哭一場,心裏想著馬上畢業,男神沒了大學也廢了,別提有多難過。
當然,高考分數下來我免不了再次大哭一場,隨即卷鋪蓋加入了複讀大軍。至於肖一飛,也隻是聽同學說他填了海城A大,之後碩博連讀,大一時就一手創辦了自己的公司,肖一飛三個字成為財經雜誌裏經常出現的名字。
暗戀他這件事隻有親近的兩個人知道,一個是付清清,另一個是李尤。我心裏的小算盤劈裏啪啦打的響亮,現實生活中沒機會和他肩並肩手牽手,那在夢裏我就不客氣了啊。想到這,我眯著眼睛笑得特別開心。
起身走到他身邊,彎腰和他對視,然後伸出食指,戳、再戳,這滿臉膠原蛋白是真實存在的嗎,也太Q彈好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