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董情那雙媚眼當中流露出的倔強眼神,李邵陽心海一陣微波蕩漾,隻覺得這個美豔村婦與他印象中的村婦有著很大的不同,不隻是美貌和氣質。
不過李邵陽很快就將目光重新放到了董聖年的身上,他很好奇董聖年為何如此幹脆的拒絕幫忙。
董聖年滿臉是褶地笑著說道:“因為李先生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啊,不是吧?她就是承包風波湖的人?”李邵陽不禁驚訝的望著董情。
沒想到竟然這麼巧,李邵陽要找的風波湖承包者,竟然就是身邊的這個美婦。
而讓他感到更意外的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風情入骨的美豔村婦,竟然有如此的膽量和氣魄,花這麼多的錢承包一座那麼大的湖,做出這種連男人也不敢做的事情。
而此時的董情則紅著臉道:“不,李先生,您誤會了,承包湖的不是我,而是我老公。”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呢。
雖然早已知道像這樣的美婦,不可能沒有結婚,但真正知道她已經有了老公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爽。
“情姐,不知道你家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能不能讓他出麵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呢?”情姐喊出來,李邵陽覺得很是別扭,情姐,情姐,這好像很是帶點歧義啊,不知道董情會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占她便宜呢。
果然,董情臉色頓時暗沉下來。
就在李邵陽誤以為,董情對自己想要承包風波湖的這件事,持反對意見,又或者,她對自己稱呼她為情姐的事情感到不滿之時,一旁的董聖年卻歎了口氣,說道。
“實不相瞞,李先生,阿情的老公阿才幾個月前才剛剛發生車禍去世了,現在就隻留下她孤家寡人的一個,而眼下這片湖,也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啊?她如此年輕,竟然已是寡婦?”
李邵陽聞言後很是意外,隨即歉聲說道:“對不起,情姐,我不該讓你想起傷心事的。”
“沒關係,李先生,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軟弱。”董情強顏歡笑道。
“那我剛才說的那件事,不知道情姐你是怎麼考慮的呢?”李邵陽問道。
此時,得知了董情的遭遇之後,他心裏其實已經有些放棄承包下這片湖的想法,畢竟董聖年說的對,這片湖可能是董情以後唯一的經濟來源,人家如果不想轉讓的話,也是情有可原。
沒想到董情聽到他的詢問之後,說道:“李先生,就算我想要將這片湖轉讓出去的話,也不能轉讓給你。”
“這是為什麼?”李邵陽感到更奇怪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董情都不該說出這樣的話才是,他懷疑其中定有隱情。
“因為我不能害了你。”董情說道。
她正要繼續往下說時,董聖年卻臉色一變,故意咳嗽了一聲,明顯是在勸止她,不讓她繼續說話,但是董情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似的,還是繼續說道:“其實說來,還是因為飛龍幫的關係。”
李邵陽皺起眉頭:“又是飛龍幫?”
“嗯。”董情點了點頭,然後便將事情的經由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原來,董情十年前,在帝都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她的丈夫楚良才,六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剛剛大學畢業的她,和楚良才一起回到了風波村,不久之後便在村裏結婚,婚後二人就住在董情家裏。
因為董情家原本經濟條件就不怎麼樣,所以當時剛結婚時,家裏還是非常困難,後來在董情的建議下,楚良才找董聖年幫忙,從銀行貸了一筆款子,承包了風波湖,開始在湖裏進行養殖。
而楚良才盡管沒有養殖方麵的經驗,但是人非常聰明好學,而且又吃苦耐勞,所以靠養殖賺了不少錢,短短幾年,就成為了村裏最富的一家。
正因如此,不少人都很羨慕楚良才,不但娶到了村裏的村花,而且還靠湖發家,因此,很多人便打起了風波湖的主意,希望從楚良才手上,把風波湖的承包權給買過來。
但是一來楚良才自己不肯轉讓,二來有董聖年這個村長的幫襯,所以很多人都是無功而返,直到飛龍幫的人盯上了風波湖,問題這才變得嚴重起來,因為飛龍幫雖然是小幫,不過是屬於大幫會斧頭幫的分會,而斧頭幫是大有背景的,據說幫主和省裏麵的某個大人物有著親戚關係。
從年初開始,飛龍幫老大獨眼龍就不斷派人來跟楚良才商量買湖的事情,如果獨眼龍出價公道的話,楚良才或許忌憚他的黑社會背景,答應將承包權轉讓,可是偏偏獨眼龍打的是無本買賣的主意,這自然遭到了楚良才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