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交鋒,來來往往,衝衝撞撞,翻騰上下交加,隻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定海道人尋得一空隙,乾坤尺打向帝俊,定海珠一收,把帝俊收入三十六諸天中去。
太一見到帝俊被收一分神,流月轉身一橫掃,不偏不倚,削去太一額間散落下來的發絲,險些削至天靈。弑神搶腕轉幾下,畫了個空圈,刺向太一。突然一圖憑空而降護著太一,流月一看,正是女媧得山河社稷圖。
女媧出現站在太一身邊:“放了帝俊。”
“可以,隻要妖皇和東皇保證,不在屠殺人族。”流月正聲說到。
太一急忙:“娘娘,人族發下誓言,得天道認可,今日不除,它日我妖族必有大禍呀,娘娘為我妖族聖人,卻是不能不管我萬千妖族呀!”
女媧顯得十分為難,人族看著女媧也大哭:“聖母呀!妖族屠我人族五百餘年呀!聖母慈悲呀!”女媧兩頭為難,卻也是心煩氣躁,這火隻好撒在流月身上。冷冷對流月說:“放了帝俊。”
流月笑的風輕雲淡:“娘娘能保證帝俊不殺人族?”這句話卻是逼著女媧表態。
女媧大怒,她已經夠為難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流月還逼她,卻是放出聖人威壓,直接出手一抓,流月刹那間覺得,像泰山壓頂十分難受,體內的定海道人受靈力拉扯,好像要離開身體,不受她控製。突然太極蓮葉迅速轉了起來,一絲絲青氣湧出,立馬切斷了女媧的靈力,一下子威壓也消失了。
流月鬆了口氣,女媧大驚,再揮出一道靈力,這次連流月體內都進不去。女媧麵皮青了紅,紅了白,卻是變化許多。這時候卻是丟了麵皮,不由羞憤難當,怒從心頭起,一個紅繡球(她自己練得,不是鴻鈞給的那個白玉繡球。)砸向流月。流月苦笑,五方旗不能用,那隻好運上玄功硬抗了。
突然天邊飛來個扁拐擋下紅繡球,一把寶劍卻是打向護著太一的山河社稷圖。一個白玉如意,直接打向女媧,女媧卻是急忙躲過,可是,還沒站定,一柄火尖槍就向她飛來,女媧可不敢去碰上麵的混沌之火,趕緊躲閃,隻不過,卻偏偏一條血紅色的飄帶,一柄天藍色的寶劍,一隻金色的箭羽便將她的後路給堵住了,女媧無奈,山河社稷圖一出,將自己包裹住,硬生生的受了這麼一下,讓她受了不小的內傷。三清站在流月身邊。老子冷冷說:“道友,小孩子的事情,何必插手?”原始和通天哼了聲。星陽等人在三清說話時也都趕到了,燧人氏,有巢氏趕緊下去照看人族,這天上幾位‘大嬸’就讓師父師叔他們去管吧。
女媧麵皮發紅:“帝俊為天定妖皇,道友門下如此不識天數,合該被打。星陽妖皇難不成也要護著她不成。”
星陽一聽,麵色一變,燧人氏很是擔心,“嗬嗬,嗬嗬,妖皇?!嗬嗬,嗬嗬嗬,妖皇?!好一個妖皇啊,哈哈,哈哈哈!”星陽低頭低笑起來,到最後卻仰天大笑起來,除了流月他們四個,沒人能看到星陽眼角那點點的淚光,隻不過,每個人都能聽出那聲音中無盡的悲傷,太一看著很是難受,自己和哥哥真的錯了嗎?
“嗬嗬,嗬嗬,女媧,你說我是妖皇,那麼,本皇隻問你一句話。”星陽看著女媧輕笑兩聲,說道。可是底下的眾多妖族卻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星陽一向都是平易近人,很喜歡胡鬧,愛玩兒,妖族上下每個人都知道,星陽一旦用‘本皇’這個稱呼,就代表這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沒有人能承擔得起,哪怕是帝俊太一也不成。
“妖皇要問什麼?”女媧很生氣,可是對方是妖族三皇,是帝俊太一的寶貝弟弟,自己可以對帝俊太一不可以,卻不能對他不客氣,因為他的一句話比帝俊太一的十句話都要管用,她可不想成為妖族之敵。
“嗬嗬,本皇隻不過想問問女媧娘娘你——是不是妖族?”星陽笑笑說道。隨著星陽話音一落,不管是人族也好,妖族也罷,包括洪荒中所有關注這場大戰的人都看向女媧,就不知她如何回答。
“我……我……當……當然是妖族。”女媧一驚,看向人族,又看看妖族,最後咬牙說道。人族眼中都盛滿了失望,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聖母竟然護著妖族而不是自己的子女。
“好好好,很好,非常好,相當以及特別的好。”星陽笑著拍拍手,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可是,洪荒中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那笑容裏,語氣裏卻有著無盡的悲涼,十個小金烏撲到燧人氏,青龍,爠落他們身上,嗚嗚咽咽的哭著。“既然如此,那麼——天下妖族聽令!”星陽看都不看太一那焦急的表情,隻是看著女媧,一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