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出門前原本還遺憾沒能買到那個簪子, 但離開金玉閣後,在外麵街上走了走,看著左右兩旁的吃食小攤商鋪, 興致重新燃了起來, 一下子就忘記了剛才的事。
謝瑾瑜原本還擔心‘他’會問那簪子什麼的, 結果這人那會兒看著喜歡, 一出來就沒心沒肺視線左右打量。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心想幸好沒有把東西拿出來,否則就要在柳子緒麵前丟臉了。
正兀自想著這事, 突然麵前橫著一個金黃色的兔子小糖人。
謝瑾瑜回過神來, 視線繞過兔糖人看向對麵的人。
此刻,師弟唇角帶笑, 逆著光, 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溫柔, ‘他’的睫毛向來很長, 即使舉著糖人眼睫也不安靜的偶爾眨幾下,無端的乖巧軟萌, 和糖人兔子一樣。
隻是,謝瑾瑜的視線微微低了幾分,他不自覺的在‘他’唇瓣處凝住,或許是剛剛‘他’吃了一口糖人的原因, ‘他’的唇瓣看起來很水潤, 更加的粉嫩,有點想讓人咬一口, 看到底那唇上是否真的添上了甜味。
謝瑾瑜一時沒有挪開眼,而原本隻想單純遞個糖人給他的阮煙,被他看的也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嘴裏的糖任憑它融化,也沒敢用牙齒咀嚼。
糖人內放了桂花,所以此刻阮煙的嘴裏還有著桂花的清香,她聞著這香味,感受著嘴裏的甜,不自在也消散了許多。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把糖人又往謝瑾瑜麵前伸了伸,“師兄,你吃嗎?不吃的話,我拿走了?”
謝瑾瑜目光還緊緊的鎖在被‘他’舔過之後更帶水色的唇瓣,嘴裏卻無意識的道,“吃。”
他神色暗了暗,在阮煙飛快的把糖人塞在他手上後,緩緩的放進唇裏咬了一口兔耳朵,幽深的眸子仿佛一下子又染上了幾層墨色。
真甜!
他眼眸掃過阮煙的唇,嘴角輕勾,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都說三人行,總有一個電燈泡。
而柳子緒就是他們之間的電燈泡,偏偏這電燈泡完全沒有意識,看見阮煙給謝瑾瑜一個糖人後,連忙一口咬掉自己手上剛旁邊買的肉丸,也讓阮煙給自己拿一個。
阮煙本來就讓做糖人的大叔弄了三個兔糖人,剛好一人一個,隻是那會兒柳子緒在看旁邊的肉丸小攤,她暫時不想吃肉丸,就先吃了糖人。
而現在,柳子緒的糖人也早就做好了,她瞥了一眼他嘴巴上還沾著的油,把糖人遞給他時,還提醒了一句,“師弟,你嘴巴上有油,在外麵注意點形象。”
柳子緒無所謂的接過糖人咬了一口後,才含糊回,“沒事,不影響我的英俊帥氣。”
阮煙:“……”
終究是她多嘴了!
不過,阮煙發現,柳子緒說是這樣說,吃完糖人後,還是快速的用帕子把嘴擦了幹淨。
她心裏覺得好笑,又突然想到同樣在吃糖人的謝瑾瑜,他會不會也吃的臉上到處粘著糖,有損形象呢?
她悄悄抬眼望了過去,半晌又心髒無端失衡的低下頭來。
媽呀,謝瑾瑜咬糖人的動作太蘇了吧?
同樣都是靈界富二代,柳子緒動作看著有些瀟灑,而謝瑾瑜舉手抬足間都透著矜貴優雅,他目光似乎看著前方,手上的糖人兔子兩個耳朵已經沒有了,但他的嘴巴和臉看著還是幹幹淨淨的,隻是,或許糖人有些黏糊,他的嘴巴仿佛塗了些許潤唇膏,看起來很潤唇瓣也飽滿了許多。
阮煙咬了咬唇,靠,想親!
可是,師兄喜歡男人!
阮煙小鹿亂撞的心跳想到這個後,慢慢的又恢複了平靜,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視線重新放在街頭兩邊的小攤上。
刻意對師弟散發魅力的男人,察覺到‘他’視線的偏移後,謝瑾瑜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分,他目光跟隨著前方興致勃勃的人,又見柳子緒跟在‘他’旁邊,親昵的和‘他’一起討論,一起看東西,惡狠狠的咬了一口兔腦袋,抬步插了過去,擠走了柳子緒。
柳子緒不高興的瞪他一眼,謝瑾瑜卻鳥都沒鳥他,反而順著阮煙的話說了起來,不過,他對這方麵的確經驗不足。
比如阮煙誇攤上的木鳥做的真精致,他看著隻覺得材料手工都太劣質了,當然他還沒傻到這麼直白的反駁‘他’的話,隻是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詞語,隻能‘嗯、對、點點頭’來回應‘他’。
不過,身為財大氣粗的萬靈仙宗少宗主,謝瑾瑜好東西多的是,一旦阮煙誇什麼他認為劣質的物品,一邊回應‘他’,一邊也會立刻道,“我那裏也有類似的東西,你喜歡的話,回去我就拿給你。”
攤主:“誒,小公子,你可得好好看看,我這可是祖傳兩百多年的技藝,上哪找比我這好的?”
謝瑾瑜皺眉,一本正經回他,“我沒說你雕刻技術不行,就是材料太差,都是低級除了防腐之外沒任何作用的靈木所刻。”
攤主:“喲,你說說?你那什麼靈木?”
既然是靈木,雕刻起來自然費靈力,而且靈木品階越高越費,而雕刻又是一個精細活,講究靈力均衡,容不得一絲差錯,更別說精雕細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