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樊也說累了,得不到什麼回應,有些索然無味,他已經想盡了辦法搞怪逗笑,卻還是幫不到陸銘什麼。
沉默了一小會,老樊也不再做無用功,他已經明白陸銘是需要心理上的幫助。
“如果你實在抑製不住情緒,不如讓它流出來吧。”
陸銘的眼睛稍微有些神色,望向老樊,流露出來的卻是憤怒,你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讓我有多痛苦。
老樊懂他眼神裏所想要表達的東西,卻還是自顧自的說。
“它不能隻是藏在你心裏,它得流露在外部世界,才能從而轉化為生命力。”
“你不是唱歌嗎,唱歌多好,你把你的情緒和壓力唱成歌釋放出來,為什麼要懼怕它?”
“你不要想著去消滅它,它本來就是客觀存在,是你身體、記憶的一部分。你要去擁抱它,認識它,接納它。”
很難想象,老樊會說出這麼有哲理性的話,陸銘這回倒是稍微聽進去了一點,拿起酒杯和老樊碰了一下。
“多出去走走,多經曆點事。”
老樊又多說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兩人一直坐到了淩晨四點,老板即將收攤,分道揚鑣之際,陸銘終於稍微想開了一些。
“我會出去走走的。”
陸銘望向老樊,老樊什麼也沒說,隻是朝他豎起大拇指,敢於直麵黑暗的人都是最有勇氣的人。
...
陸銘想明白了一點,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做。
既然這個坎還沒辦法過去,那就先繞著走,做完了其他事情再回頭試著解決。
回到家了,將房間收拾通風,把煙連帶著煙灰缸全給扔了,陸銘便安安心心躺在床上睡覺。
...
一覺睡了一天,陸銘才醒了過來,腦子發懵,這睡眠質量還是有點差,看來光喊幾句口號確實暫時還解決不了問題。
他也不打算去想那麼多了,抄起手機就給霍文思打電話。
“喂,陸銘,昨天怎麼聯係不到你,多大個人了你還玩消失,我是你的經紀人,有權力對你負責,你去哪必須得告訴我,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聽到沒有?”
一接通就是一頓河東獅吼,差點把陸銘震聾,發脾氣的女人實在太可怕,陸銘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喊姐。
“文思姐,幫我接個活動吧,要離這裏遠的,越遠越好。”
“你怎麼想起一出是一出,遠的地方,也不是沒有,東北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