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自己叫來的幫手都對那個家夥恭恭敬敬的,要是人家想要和自己計較之前發生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拚盡全力的扭轉輪椅方向,他的老婆卻微微有些遲疑。
她低頭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骨灰,又看了看自己‘兒子’的遺像。
“老公,我們的兒子就這麼……不管了?”
男人頭也不回的丟出一句:“那玩意兒是你兒子?既然如此,那你就呆在這裏陪你兒子吧,反正老子是要回家了。”
興許是擔心張平反應過來會追究自己的責任,男人也顧不得骨折了的右腿了,從輪椅上站起來一蹦一跳的就下了樓梯。
“哎,老公你等等我!”
女人見自己老公真的不管自己了,忙不迭起身跟了上去。
張平家裏,半個多小時之後,地上的那些腳印和血跡總算是被清理幹淨了。
為了讓張平滿意,飛哥還專門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瓶清理液,把家裏的地板都重新刷洗了一遍。
“張少,這次……這次應該可以了吧?”
飛哥隨意的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幅太監相的諂媚問道:“張少,您如果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告訴我一聲,我讓弟兄們再重新粉刷一遍。”
張平環顧四周一圈兒,然後點了點頭。
“你跟我進來。”張平對著飛哥招了招手。
“我我我……我就不進去了吧?”
見張平竟然邀請自己進屋子,飛哥先是一愣,然後就誤以為是張平要跟自己算賬了,一臉苦澀的拚命搖頭。
張平笑容和煦的解釋說:“你進來喝口水,我順便問你點事情。”
飛哥心頭滿是哀怨,除了張少跟自己算賬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他讓自己進屋還有什麼事情。
雖然心裏不太情願,但轉念一想,張平打架那麼厲害,自己帶的這點兒弟兄們估計也經不住人家折騰。
想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了。
飛哥一咬牙一跺腳,幹脆不去想那麼多,一臉視死如歸的跟著張平進了屋子。
“額……我的頭……”
被狠狠揍了一頓的趙石躺在沙發上,手上拿著冰袋敷在手上的地方,口中不斷的痛苦呻吟著。
張平讓飛哥坐在沙發上,還不等他坐下,趙石就向他投來了冷冰冰的視線,嚇得飛哥忙不迭又把身體站直。
轉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遞給飛哥,張平開口問了一句:“城鄉結合部那邊兒現在是什麼狀況?”
“什麼狀況……”
飛哥遲疑了起來,久久沒有回答,眼神飄忽不定,顯然是有著自己的顧及。
“草,沒聽到張哥在問你話啊?還不趕緊回答?”
趙石早就對這個非主流發型的家夥不爽了,之前趙石還健在的時候,這家夥就老是跟在趙三的身後到自己家裏吆五喝六的。
現在趙三垮台了,這家夥也跟著一損俱損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教訓他,趙石自然不會放過。
“你聾了還是啞巴了?趕緊說話啊!”
“這……張少,您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