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菜單之後,張平低頭看了幾眼,然後說道:“先給我來五斤魚子醬吧。”
“五斤?!”
李楚楠雙眼一瞪,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他也顧不得擦拭嘴角的口水,怒視著的張平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兒的?你知不知道,這家餐廳的魚子醬都是公海裏鱘魚的魚卵,這種魚一年都產不下一百條小魚,而且製作魚子醬的成年魚都必須是六十年以上的才有資格。
一般情況下,魚子醬都是按克賣的,你張嘴就是五斤——你把魚子醬當成鄉下的大白菜了嗎?”
旁邊兒等待著的服務生也是被張平的話驚到了,回過神來之後趕忙問道:“這位先生,您確定要來五斤魚子醬嗎?”
生怕張平會錯意,這位服務生解釋說:“先生是這樣的,我們餐廳剩下的魚子醬大概也就隻有五斤左右了,價格應該在五十萬左右,您看……”
服務生的意思是,魚子醬隻是配料,不能當飯吃的,您隨便來一點兒就可以了,要是真的上來五斤,您不光是浪費,而且還花出去不少錢。
隻不過,張平才不管那麼些,笑嘻嘻的看了看對麵的李楚楠說道:
“沒事兒,才五十萬而已,對於李少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
說到這裏,張平頓了頓,故意問了一句:“李少,你說要請秀秀吃飯,該不會是連魚子醬都請不起吧?”
李楚楠氣得不輕,但是轉眼看了看坐在那裏麵色冰冷的傅秀,他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僵硬。
想了想之後,李楚楠無奈的揮了揮手:“行吧,五斤魚子醬而已,隻要秀秀喜歡,十斤都可以!”
張平讚賞的看了李楚楠一眼,然後抬手點了點菜單上的一條魚說道:
“這種黃唇魚給我來一條,記得紅燒,不要放辣椒。”
服務生又是一愣:“先生,我們餐廳的黃唇魚是論斤賣的,不是論條……”
服務生看了看李楚楠,說道:“黃春雨一斤五千元。”
張平眉頭一挑,帶著幾分慍怒的嗬斥道:“你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是不是?”
李楚楠還以為張平是要和那個服務生吵起來了,趕忙起身就要勸說幾句,但是張平下一句話差點兒把他給氣死。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這位李少請客,五千塊錢一斤的黃唇魚還吃不起嗎?你看不起李少是不是?”
李楚楠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跳出來解釋說:“黃唇魚非常珍惜,而且這種魚從來都沒有論條賣的道理。
更何況,這種魚一般情況下是捕捉不到的,花好月圓餐廳能夠有這種魚,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再說,你要是真的鐵了心的要論條買的話,那黃唇魚一條大概三十多斤的樣子,下來就是幾十萬。
當然了,我李楚楠也不是缺那幾十萬的人,就是覺得你弄一條三十多斤的魚上來,我們也吃不完不是?”
張平卻一梗脖子說道:“怕什麼?吃不完的話,我和秀秀打包回去吃,今天吃不完就明天吃。
怎麼,李少該不會是舍不得請秀秀吃黃唇魚吧?”
噗嗤!
坐在一邊的傅秀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