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電話那頭兒的三叔忽然又問了一句:“哦對了,張平啊,我聽楚海誌說你是開著寶馬來接我們的,對吧?”
張平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三叔,我開的不是寶馬車,而是我自己的車過來接你們的。”
“不是寶馬?”
電話那頭兒的人聲音之中透著一股濃鬱的失望情緒,而且還伴隨著一股濃鬱的不滿。
“那算了,不是寶馬就不是寶馬吧,你自己的車也將就著可以坐下我們兩個人。
張平,你就在那裏等我們一會兒吧,我要和我閨女去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
在火車上坐了十幾個小時,一直都沒有好好吃頓飯,都快餓死了。”
張平皺了皺眉,好心提醒道:“三叔,家裏已經做了飯的,我們回去吃吧,在外邊吃飯貴巴巴的不說,而且還沒什麼好菜。”
張平本來是好心,想要為對方省一些錢,卻沒成想好心換來的卻是一頓嗬斥。
“讓你等著你就等著,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
“可……”
“張平,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按照輩分,你得喊我一聲三叔,我這個長輩讓你等一會兒怎麼了?
說好了要開寶馬車接我們,現在你開的卻不是寶馬,我沒有跟你一般計較就很不錯了,你怎麼還管起我們了?
我和我閨女餓了想吃飯,這管你什麼事兒?”
張平想要解釋,但是對方說話就跟連珠炮一樣,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插嘴。
篤篤篤……
說了那麼一連串之後,對方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張平有些發愣,盯著手機看了幾眼,腦海之中忽然浮現了一句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楚海誌會讓自己來接人,原來都是同一種人啊!
沒的辦法,既然人家都把電話掛了,那張平也懶得去觸黴頭。
他把座椅調整成舒適的姿勢,然後繼續玩手機。
一個多小時之後,張平都要睡著了的時候,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喂喂喂,你睡著了?”
張平轉頭看了過去,隻見窗外站著兩個人。
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亞你這,臉色黢黑,滿臉都是這周,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常年做苦力的人。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漂白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款式老舊的襯衫,領口還有些沒洗幹淨。
他右手敲擊著車窗,左手裏提著一個蛇皮袋,此刻見到張平抬頭看向自己,那一雙倒立著的三角眼也開始上下打量張平。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張平的三叔李功凱了。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孩兒,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連衣裙,臉上不知道塗抹了多少層的掩飾水分,光是看著就很不合適。
這個女孩兒同樣在打量著張平,但是當她看見張平身上的穿著打扮的時候,忽然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鄙夷和嫌棄。
這個女孩兒就是李功凱的女兒李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