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雪衝著張平招了招手,張平應了一身就起身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會議室,然後前往教室。
在走廊的時候,程立雪忽然問了一個問題:“張老師,你是西河本地人嗎?”
程立雪這個問題像是在隨口一問,但他說的卻是西河本地的方言。
張平勉強聽明白了對方的問題,然後老實的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裏的人。”
“那你就是其他省市來這裏打工的了?”
程立雪掃了張平一眼,瞳孔裏閃過一抹不屑。
“最近這些年,我們西河的經濟發展很不錯,這裏邊兒自然少不了你們這些來西河打工的外地人。
附近好幾個省市的外地人都一股腦的湧進了我們西河,對我們西河的發展做出了很巨大的貢獻啊!”
“恩。”
張平微微皺眉,淡然的恩了一聲就算是回答了。
他隱約覺得程立雪這句看起來好像是在誇獎外地人的話,本質上卻是帶著她們西河人的驕傲。
果不其然,程立雪下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哎,外地人和我們西河本地人不一樣,你看我,我雖然是西河本地人,但祖輩就是農民,一輩子都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從來都沒有為西河的發展做出過貢獻。
後來西河搞建設,把我們家的祖宅給拆了,賠償了我們兩套房子。
但是你們這些外地人拉掉西河之火,是做出了比我們西河本地人都要多的貢獻,但是到頭來卻還是沒有錢買下西河的一套房子,你說這可笑不可笑?”
說這些話的時候,程立雪還冷哼了一聲,好像是在很憤怒的抨擊現在社會的醜態,但是眼眸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驕傲,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拿著自己剛買的玩具在和同伴炫耀一樣。
張平有些不耐煩了,直截了當的問道:“程老師,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看見張平皺眉,程立雪趕忙解釋:“張老師你別無為,我沒有看不起你們這些外地人,隻是替你們這些外地人打抱不平而已。”
頓了頓,程立雪繼續向前走,口中說道:“張老師啊,你是外地來的,肯定身上也沒有多少錢,所以才來這裏當鋼琴老師的。
除此之外,你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張平一愣:“還有什麼目的?”
“哎呀,我們都是男人,你別裝了。”
程立雪假裝和張平很熟絡的樣子,衝著張平丟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說道:“你一個外地人,還沒有多少錢,來這裏不就是想找一個西河本地的女孩子結婚嗎?”
“不過啊,張老師,我好心提醒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我們這裏隻有四名女孩子,都是西河本地人,他們眼界很高的,看不上你這種外地人的。”
張平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我沒有那麼像,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已經結婚了?”
程立雪吃了一驚,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張平,眨巴眨巴眼睛說了一句很不客氣的話:“張老師,你老婆也來西河打工了?”
張平翻了個白眼,懶得繼續和對方廢話了,催促道:“程老師,教室到底在哪兒?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