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混混的樣子和劉偉庭相差不多,均都是把頭發染成了花花綠綠的顏色,嘴角還叼著一根香煙,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但是卻都還沒有成年。
最讓張平感到心痛的是——這些小混混身邊還聚集著四五名打扮的極為妖豔的女高中生。
那些女孩子明明都是花樣年華,卻把自己打扮的不倫不類,不像是個學生,反而像是社會上那些坐台小姐一樣,看到張平一陣皺眉。
總而言之,這裏聚集的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年輕人,最大的也不過是二十歲左右。
看著眼前的一幕,一忽然歎了口氣,用頗為滄桑的口吻說了一句:“張少,我年輕的時候剛剛踏入社會,也是這個樣子,做著自以為很帥,實際上卻很傻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才十八歲,卻滿腦子都想著兄弟意氣的事情,口口聲聲的說可以為朋友奮不顧身的打架殺人,甚至可以兩肋插刀。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現在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了。
這些孩子不明白的是,真正的地下勢力裏,感情真的很少,尤其是在金錢利益麵前,感情更不算什麼。
要是給的利益足夠,和你出生入死幾十年的兄弟都可以反過來捅你一刀……”
張平笑著點了點頭,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人,說道:“這些孩子畢竟還很年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他們現在走上了一條彎路,他們卻不自知,等他們長大一些,嚐過一些苦頭,回頭再看就知道自己當初選擇的是一條錯誤的道路了。”
說到這裏,張平無奈的長呼一口氣,搖頭說道:“既然我們今天來了這裏,那就讓他們嚐一些苦頭,然後乖乖的滾回學校學習吧。”
張平等人走了進來,台球廳裏邊兒的那些小混混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張平身後的那四個人的時候,均都是不由得吃了一驚,瞬間就察覺到了那四個人身上攜帶著的異常氣息。
“大山哥,大山哥,你在哪兒?”
劉偉庭大聲呼喊了起來,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焦急不安。
“草,喊什麼喊?老子還沒死呢!”
一個頭發很長的非主流年輕人邁步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根台球杆,想必剛剛正在打球。
這家夥嘴裏叼著一根紅塔山,上身T恤,下身牛仔褲,滿臉的吊兒郎當,此人就是劉偉庭口中的大山哥。
季大山看著劉偉庭,罵道:“草,老子讓你去抓周萱萱回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大山哥別生氣,我們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劉偉庭趕忙陪著笑轉頭指了指躲在張平身邊的周萱萱說道。
“帶來了?”
季大山抬手拿出香煙,自以為瀟灑的吐了一口煙霧,也順著劉偉庭手指的方向看了過來。
“哎呀,萱萱啊,你可算是來了,你知道我為了找你,費了多少的心思嗎?”
季大山看到了滿臉緊張和害怕的周萱萱,雙眼一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愛慕,說道:“萱萱,我想死你了,快過來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