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君說道:“累死工人的事情被厲家壓了下去,外邊兒的人不知道,工廠裏的人也不能討論那件事情,要是被知道了,就會被扣掉所有工資,然後開出,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說。”
張平麵色難看,沉默了很久之後問道:“剛剛那名工人說的話,你都記錄下來了?”
劉文君點了點頭:“不僅記錄下來了,還錄音錄像了。”
他是急著出身,對於這種黑廠,他痛恨到了極點,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報道這樣的事情了。
“我們走,去別的工廠看看。”
……
下午六點鍾的時候,西河天邊彌漫著濃厚的火燒雲,把整個天空都映照的火紅一片。
此時此刻的張平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對於西河厲家的痛恨更是攀升到了頂點。
今天一下午的時間,他們一行人調查了厲家十幾家工廠的工人,結果情況都和第一家工廠工人所說沒有多少出入。
每天工作時間很長,工資卻很低,而且每家工廠都有過累死工人的曆史。
甚至於有兩家工廠的公認就連最基本的勞動法都沒有遵守,招收了不少童工。
這些事情都被憤怒的劉文君用設備記錄了下來,要是把這些消息全部散播出去,絕對可以激起民憤。
社會的輿論是最可怕的,要是因為這些消息而引起民憤,無數的民眾對厲家口誅筆伐,那勢必會對厲家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張平一開始來到西河工業園區的目的是為的調查工廠工人的狀況,可是現在的他,心頭卻是悲涼到了極點。
那些工人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普通人,每個月為了三四千塊錢的工資拚命工作,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
反觀厲明和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他們每天出入高檔場所,吃的是頂尖食材,住的是高級酒店和別墅,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還不都是從那些工人的血與汗之中壓榨出來的?
張平那個重重的歎息一聲,想要改變這一切,但是卻又無能為力。
現在的他的確是沒有能力對厲家出手,但他相信,隻要把今天記錄下來的那些消息全部通過劉文君的手發布出去,就算是最後沒辦法徹底毀滅厲家,那也肯定可以重創對方。
張平之所以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為他本人和西河兩大家族有仇,更是因為他從小受到的家教如此。
沉默了片刻,張平輕輕拍了拍劉文君的肩頭,說道:“你先回去吧,今天的那些記錄和視頻,你回去之後整理好,等到時機成熟,就把這些東西都發表出去,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
在親眼見識到西河厲家工廠工人的淒慘境地之後,劉文君此刻已經和張平站在了一起。
聞言,他點了點頭,說道:“張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剛剛那些事情聽的劉文君眼眶都紅了,他身為記者,是很有正義感的。
張平也沒有多說什麼,開車回到了今生緣酒店。
在路上的時候,程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聊了幾分鍾之後就迅速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