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郎官名叫顧北妄,正是代號四的弟弟。
張平等人來的正是時候,今天正是他大喜的日子。
不過,雖說是大喜的日子,但是顧北妄臉色陰鬱,根本看不到半點兒高興的樣子。
不是他不想高興,而是他那女朋友臨近結婚的時候,忽然又提出要增加彩禮的要求!
十八萬八根本不夠,對方竟然獅子大開口,直接又索要了八十八萬八的下車錢!
要是不給錢的話,那新娘就不下車,根本就不進他們顧家的門。
廣省這一代彩禮普遍很高,普遍都是十幾二十萬起步,顧北妄能拿得出十八萬八娶老婆,這已經是家裏東拚西湊砸鍋賣鐵湊出來的了。
顧北妄本來滿心歡喜,以為這樣就可以結婚了,卻沒有想到新娘竟然臨時加價,在之前說好的價格上又加了八十八萬八。
“茹茹!”
顧北妄苦著一張臉,邁步來到第一輛婚車前麵。
後座上坐著一名身穿婚紗的女人,年紀和顧北妄相仿,但是身材卻有些臃腫,臉上即便是抹了脂粉,依舊是坑坑窪窪難看的很。
此刻,見到顧北妄出來,她冷冷的看著顧北妄,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顧北妄,八十八萬八的下車錢準備好了嗎?”
在新娘的身邊還站著兩名同樣不怎麼好看的伴娘,同樣眼神冰冷的盯著顧北妄。
“八十八萬八的下車錢……”顧北妄一攤手,說道:“茹茹,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之前答應的十八萬八已經是我父母一輩子能拿出來的所有積蓄了,你現在臨時又加價八十八萬八,你讓我上哪兒弄這麼多錢?”
“沒錢?”那名叫茹茹的女人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冷冷的說道:“行啊,沒錢我就不下車,不進你們顧家的門。
今天可是有這麼多人看著呢,我要是鐵了心不下車的話,那你們家可就顏麵掃地了,在村子裏邊兒怕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你想清楚!”
“茹茹,你……算我求你了,你先下車,咱們把婚結了,錢的事兒以後想辦法,行不行?”
顧北妄聽到新娘如此說話,急的臉色通紅。
周圍那麼多人都看著這邊兒的動靜,要是新娘不下車,那他們家就真的丟人丟大了。
“顧北妄,我說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兩年的感情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難道你就因為在乎錢,要選擇讓我受委屈?”
“茹茹,你也說了,我們有兩年的感情,你也知道我們家困難,這……”
“得得得,要不是你和我說你哥哥顧南山在大城市發財了,以後肯定會照顧著你,我能看到上你這樣的窮吊絲?”
新娘冷笑連連,不屑的說道:“不過,慢慢地我才發現,你顧北妄就是一個騙子,這麼多年了,你那個哥哥從來都沒有回來過,說不定都已經死在外邊兒了,而你顧北妄,始終都是個窮吊絲,一點兒改變都沒有。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八十八萬八的下車錢,你給我我就下車,你不給我,那就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