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毛安並非武將出身,他也不會靈武,當樂天一箭射來時,他還全然沒有反應,但在他身旁的一名武將反應極快,一把拉住毛安的胳膊,向後一帶,與此同時就聽哢嚓一聲,那武將在拉開毛安的瞬間,靈箭也到了近前,沒有射中毛安的眉心,卻劃中了他的頭盔,但去勢不減,又將毛安身後的一杆大旗射成兩截。
“啊?”直至這時,毛安才意識到剛才自己險些被對方一箭射殺,他忍不住伸手摸摸頭盔的側邊,能清楚的感覺到上麵有一條深深的劃痕,他回頭又看眼被射斷的大旗,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冷戰。好在自己的愛將及時把自己拉開,不然的話,敵將這一箭就得把自己的腦袋射掉啊!
他噓了口氣,轉頭對身邊的那位武將點下頭,歎道:“盧將軍,這次你可救了我一命啊!”
“這是屬下應做的,大人不用掛在心上。”毛安身邊的這位將領名叫盧青峰,是跟隨毛安一同到上北縣任職的武將,他本是鍾天的門客,靈武出眾,但為人耿直,說話也直來直去,不得人緣,鍾天得道之後,他也僅僅分得一個小官職,未受到重用。
不過他對毛安倒是敬佩得很,覺得自己這位頂頭上司頭腦精明,謀略深遠,也就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事,聽他調遣。
毛安衝著他點點頭,然後又看向城外的唐寅,大喝道:“唐寅,你的暗箭傷不到我,想取我的人頭,你就親自來拿吧!”
聞言,沒等唐寅發令,樂天從箭壺裏一下子抽出三根銀箭,唐寅衝著他擺擺手,將其製止,隨即問道:“哪位將軍願打頭陣?”
“我去!”
吳廣率先向唐寅插手請纓。自投靠唐寅以來,他還一直沒有建樹,現在總算是碰到頑固一點的敵人,吳廣也想趁機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唐寅點點頭,說道:“吳將軍,我給你兩萬將士,望你能首戰成功!”
“是!”
吳廣答應一聲,從直屬軍內點出兩個兵團,直奔冀城城下,他策馬衝在最前麵,衝著城上大聲喊喝:“誰敢出城一戰?”
“大人,我去戰他!”見天淵軍已派出武將討敵罵陣,毛安麾下的一名青年偏將跨前一步,請纓出戰。
毛安也想試試天淵軍的虛實,他點下頭,說道:“要小心,能戰則戰,不能戰就立刻退回城內!”
“是!大人!”
這青年偏將答應一聲,快速地下了城牆,令人打開城門,隻帶著千餘名鵬軍出城迎戰。
青年偏將年歲不大,隻二十出頭的模樣,但氣勢可不弱,快馬到了吳廣近前,提起手中的長槍,指著吳廣的鼻子,喝問道:“來將通名!”
吳廣笑了,暗暗搖了搖頭,不用動手,隻用洞察之術他便把對方的修為探明了大概。他悠悠說道:“我叫吳廣!閣下並非我的對手,識趣的話,就趕快退回城內,換個厲害一點的人物出戰……”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青年偏將已氣的眉毛豎立,五官移位,他大吼一聲:“老子要你的狗命!”說話之間,青年偏將將手中的銀槍靈化,接著策馬前衝,借著戰馬奔跑時的慣性,一槍直取吳廣的胸口。
哼!吳廣心中冷哼一聲,他坐在馬上不慌不忙,甚至連馬鞍橋上的長刀都未取下來,隻是給自己罩起靈鎧,等對方的一槍刺到自己近前時,他身形微側,讓過鋒芒,緊接著一把將靈槍的槍身抓住,振聲喝道:“撒手!”隨著喊聲,他手臂用力回拉。
那青年偏將倒也聽話,隨著沙的一聲,掌中的靈槍一滑,竟被吳廣硬生生奪了過去,他臉色頓變,本能的驚叫出聲,可還沒等他調頭向後跑,又聽吳廣大喝一聲:“還給你!”說著話,他單手握槍,狠狠捅了出去。
喀嚓!
這一槍,是槍頭朝後,槍尾朝前,隻是吳廣前捅的力道太大,速度太快,青年偏將根本沒反應過來,槍尾已正中他的護心境上,耳輪中隨著一聲脆響,青年偏將的護心境應聲而碎,連帶著,槍尾刺入,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
青年偏將聲都未吭一下,在馬上左右晃了晃,接著一頭載下戰馬。他是提著槍出來的,結果死時他的槍是插在他的心口窩上。
吳廣連武器都沒用,隻一招就把青年偏將刺死,雖然對方有輕敵的成分,但也不難看出吳廣出類拔萃的修為和身手。
隨著青年偏將陣亡,鵬軍陣營一片嘩然,陣形大亂,千於名鵬軍心驚膽寒地紛紛轉身向城內跑。吳廣哪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提起長刀,向前一指,大聲喝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