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雨看來很懼怕門外那人,伸手抓住龍飛宇的衣領,提著他躍出窗子。門外院子裏有幾個人接應,有秋雨姑娘的隨從,也有喬裝改扮混進來的客人,這些人此刻露出猙獰麵目,紛紛手持兵器,護著秋雨姑娘向醉花樓大門退去。
“這就想走嗎?”大門外站著一個人,背對著眾人,倒拖著一把長刀。
“來者何人!”秋雨姑娘嬌詫一聲,把委頓不堪的龍飛宇交給一個隨從。
那人慢慢轉過身:“當然是來救人的。”說著倏地身體前傾,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那人就到了近前,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刀,兩個隨從就已經人頭落地。
秋雨姑娘大驚,嬌喝一聲迎了過去。龍飛宇這才見識了此女的武功,竟然毫無女人的嬌柔,招招狠辣,勢若奔雷。再看那神秘的男人,在劍影中閃轉騰挪,悠然自得,秋雨姑娘猛烈的攻勢竟然奈何不得他分毫,不僅不急著還手,而且出言調戲:“小娘皮,本大爺喜歡你這野性,不如你就從了本大爺,一定讓你夜夜哇哇大叫,豈不快哉?”
秋雨姑娘知道此時身在險地,不用了多久官府的人就會趕來,尋常衙役也就罷了,如果是蔡鵬舉的精兵,別說能不能劫走龍飛宇,就連自己能不能逃出去都很難說。想到這裏秋雨姑娘不再猶豫,招式一變,越發詭異起來。
“咦?”神秘男人詫異地後退了兩步,揮起衣袖蕩開長劍,突然說道:“方才聽說你是寧遠血難的遺孤,本想放你一馬,想不到你竟然會使冰魄劍法,想必是穆海清的弟子了,如果本大爺沒有猜錯,你冰原帝國血煞會潛入大龍王朝的密探吧?寧遠血難孰對孰錯暫且不論,你認賊作父投奔敵酋,本大爺可容你不得!”男人說罷連拍三掌,一招強過一招,秋雨姑娘雖然劍法精妙,畢竟功力尚淺,頓時血氣上湧,長劍脫手。
秋雨姑娘手撫胸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顫聲問道:“你是何人,敢不敢留下名號?”
男人撣了撣衣袖,笑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本大爺的名字被你這等叛國奸賊聽了去,著實是一種恥辱。小丫頭,你還不是本大爺的對手,速速放了大皇子殿下,留你一個全屍。”
秋雨姑娘默默地後退兩步,突然奪過隨從手裏的鋼刀,架在龍飛宇的脖子上,厲聲喝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多麼高深的武功,想逼迫本姑娘就範,門都沒有,你速速給我讓開,如若不然,今天就拚一個魚死網破,我逃不出去,大皇子也活不成!”
本以為那個男人會有所顧忌,哪成想他仍然笑得如沐春風,慢慢走過來,輕描淡寫地清理著那些隨從,除了秋雨姑娘以外,再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很快那些隨從被殺了個幹幹淨淨。
秋雨姑娘大駭,鋼刀又推進了幾分:“你……你讓開!我……我真的會殺了他!”
就在這時,那個陰森森的聲音又傳了過來:“秋雨,你還看不明白嗎?此人不是來救大皇子的,而是來殺大皇子的,能讓大皇子死在你的手裏,正遂了他的心願。”
神秘男人臉色霍地一變,咬牙切齒地喝道:“穆海清!你給老子滾出來!”
隻見人影一閃,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站在院子裏,一襲青衫上血花點點,衣角處還有破損的痕跡。
神秘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道:“穆海清,你這奸賊從哪裏來,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穆海清怪笑一聲,先不答話,而是對秋雨姑娘說道:“秋雨,你敗給他算不得丟臉的事情,就算為師對上他,勝敗也在五五之數。他就是大龍王朝二皇子的走狗,人稱鬼王的柯仲槐。”
秋雨姑娘顯然聽過這個名字,怒氣又騰起幾分:“原來你就是柯仲槐,二皇子龍飛霄暴虐無比,比龍飛宇那個混蛋更有不如,你助紂為虐,也不怕愧對祖宗!”
柯仲槐傲然一笑:“士為知己者死,不管二皇子風評如何,他對本人言聽計從,這知遇之恩不可不報,既然被你們看破了用意,那麼不妨說一句,今日我是有備而來,龍飛宇非死不可。”
穆海清一陣放聲大笑:“有備而來?你是說你的四大弟子?還有二皇子秘密訓練的十三鐵衛?”
柯仲槐心中一突,勃然色變:“穆海清,這話是何用意?”
穆海清淡淡一笑:“你方才不是問我為何弄得如此狼狽嗎?在你動手斬殺這些隨從的時候,我去會了會你的手下,武功確實不錯,竟然撐過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