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傅紅袖心意已決,蕭九歌等人也不好多言,此時已經到了用午飯的時辰,一行人同去悠然居,由二皇子做東,大擺筵席,傅紅袖當然不會跟他客氣了,點了悠然居裏所有的名貴菜肴,好一番饕餮,這才補充了昨天流失的體力。
吃過了午飯,蕭九歌吩咐朱雀帶著傅紅袖和杜雨菲回書院休息,自己托詞回家一趟,卻中途轉道去了山賊的秘密巢穴。
蒙麵女子果然言而有信,笑盈盈地等著他。
“相公昨夜左擁右抱勞累了一晚,今天又絞盡腦汁替二皇子脫罪,騙得傅姑娘團團轉,妾身還以為相公沒有精力來赴約了呢。”說罷銀鈴般一笑,端的勾魂攝魄。
蕭九歌見沒有外人,而且這蒙麵女子幾乎知道自己的所有秘密,也不再隱瞞,鄭重地抱了抱拳:“女俠,就別再消遣在下了,在下身處險境,虎狼環飼,如果不是扮得這般紈絝模樣,說不定早就被人殺掉了。”
“哦?相公在人前演得一場好戲,怎麼在妾身麵前就不演了呢?”蒙麵女子笑道。
蕭九歌尷尬地一笑:“女俠高深莫測,武功之高是在下平生僅見,就算先父在世,也未必是女俠的對手,在女俠麵前,在下還能隱瞞什麼呢?”說著竟有幾分蕭索,想必是想起了一身血仇。
蒙麵女子心中一酸,輕輕走到蕭九歌的身畔,輕輕撫著蕭九歌的脊背:“相公,事在人為,雖然仇家強大,但隻要相公修煉不輟,加上那些隱居各地的忠心死士,他日得遇機緣,相公振臂一呼,何愁大仇不報?”
蕭九歌聞言心中一凜,鄭重一揖:“多謝女俠指教,否則在下險些墜入魔道,女俠恩德在下沒齒難忘。”
蒙麵女子往旁邊一躲,不肯接受蕭九歌的大禮,啐道:“自家夫妻,總說這話就沒什麼意思了。”
蕭九歌不明白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人為什麼會認自己為夫,無奈地笑道:“女俠莫要打趣兒在下了,倘若你我真是累世夫妻,那俠女為何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呢?”
蒙麵女子毫不猶豫地摘掉麵紗,一張臉粉雕玉砌,傾國傾城,與自己年齡相仿,是自己平生僅見的第一美女,就算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葉秋雨與她站在一起,也會遜色三分。
蕭九歌瞠目結舌地站在那裏:“俠女……你……你……”
神秘女子對蕭九歌的反應非常滿意:“相公要看妾身,妾身怎敢遮著?”說罷一笑:“好了,現在看也看到了,就讓妾身幫相公疏通經脈,把《乾坤訣》和《笑傲九天訣》融合起來吧。”
蕭九歌一呆,兩樣武功相互印證,讓他的功力大進,卻也因為進境太快,有些根基不穩,成為新的隱患,猶如跗骨之蛆,無從化解,但蕭九歌急於求成,明知有害卻不得不練。
神秘女子把了把蕭九歌的脈門,啐道:“這圓通老道做事虎頭蛇尾,著實該打。”說完輔助蕭九歌運功。
這一番運功就是幾個時辰,終於理順了蕭九歌體內混亂的真氣,本以為可以收功,卻突然發現蕭九歌隱隱有突破的跡象,正在疑惑之間,突然蕭九歌的丹田內暴漲一股強大的真氣,竟把神秘女子震開了。
神秘女子大駭,脫口而出:“渾天造化丹!”
蕭九歌覺得渾身刺痛,勉強提起一口真氣,斷斷續續地說道:“幼年時……服下的丹藥……先父……先父說苦修不輟……二十五歲……或許可以衝破封印……”
神秘女子緊咬嘴唇,惡聲惡氣地說道:“拚了。”說完五心朝元,全身包裹在一層霧靄之中,緩緩推出雙手,按在蕭九歌的後背,鄭重地說道:“相公不準胡思亂想,跟著妾身的行氣軌跡。”
蕭九歌知道此時萬分凶險,可謂九死一生,稍不留神不僅自己會一命嗚呼,就連這個神秘女子也會性命難保,一時間無比感動。
二人在痛苦中堅持了半個時辰,神秘女子狂噴出一口鮮血,容顏委頓,蕭九歌卻覺得體內真氣鼓蕩,咬噬著五髒六腑。
神秘女子猶豫片刻,支撐著爬了起來,咬著牙扯掉自己的衣袖,把光潔的玉臂伸到蕭九歌的眼前,顫聲說道:“相公,你看清楚。”
蕭九歌竭力收斂心神,那手臂光潔如玉,煞是好看,尤其是上麵那一點丹紅,就是傳說中的守宮砂了,一時間大惑不解:“女俠,你這是……”
神秘女子幽怨地瞪了蕭九歌一眼,咬著嘴唇說道:“本也不想這麼早給你的,誰讓你……哎……遲早的事情,早一天與晚一天也沒什麼區別。不過相公你要聽好,妾身傳你一套口訣心法,你要依言行氣,萬萬不可沉迷於那男女之事,否則你我可都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