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貴,現在怎麼辦?你娘也真是,不讓咱們進門,還有這麼可愛的孫子也不認,還是不是人呐,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田珍珠罵罵咧咧道,懷中的孩子已經哭累睡著了。
“媳婦,要不我扛起院裏的那顆大樹直接砸進去算了。”蕭大貴看著地上的那棵大樹建議道。
“算了,你還不一定扛的動。”田珍珠拍了拍他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眼珠子轉了轉,在院子裏環視了一圈:
“相公,你不是說你娘小時候可疼你了,按我說你娘隻是暫時接受不了,等相處幾天後,她還不得接受咱們。”
蕭大貴冷靜下來,點頭道:“媳婦說的對,我一切都聽你的,那現在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院子裏待著吧。”
“這旁邊不就是有一間屋子嗎,雖說是差了點,咱們去收拾下。”
田珍珠說的房子是蕭家的老房子,雖然在新房旁顯得破舊不堪,好歹是修過的,能住人。
打定主意後,兩人提著包袱推開老房子的門,一陣黴味和灰塵撲鼻而來。
“媳婦,你確定這裏能住人。”
“不然你有更好的選擇嗎?還不快點去收拾下,咳咳咳……”田珍珠嗆了幾聲,她何時吃過這種苦了。
好在這老房子,蕭大娘時不時的會來打掃,到也不會顯得很髒很亂。
“大貴,你快收拾下,咱們就暫時在這住下了,我就不信分不到蕭家的家產了,怎麼說你是蕭家的長子,就算分家也是大頭。”
這時懷中的小寶又哭了起來,田珍珠皺眉,估計是餓了,忙抱著孩子坐在坑邊喂奶。
小寶吃到熟悉的母乳,吃的格外香甜,吃飽後總算安靜的睡著了。
她也累了,這坐了幾個時辰的牛車,骨頭都快散架了,忙合衣躺炕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好在老房子有一些家具,床,桌子都有,蕭大貴打掃了一個下午,總算把屋裏收拾了幹淨。
他睡得是以前蕭亦明的那間臥室,就這間臥室新點,家具齊全點。
傍晚,田珍珠是被小寶的哭聲給驚醒的,給他喂了奶換了尿布,這才發現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這會她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蕭大貴,我都快餓死了,你在哪?”
她心裏極度的不滿,這死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不見人影。
還口口聲聲說愛她,這下連養她的資本都沒有,真是晦氣,嫁了這樣的男人。
“媳婦,我回來了,快,飯來了,多吃點。”蕭大貴獻寶似的將兩碗飯一碗菜端進來的。
“怎麼?你娘肯給你飯吃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原諒你了。”
等她看到隻有一碗菜時,馬上臉色黑下來:“怎麼就一個菜啊,兩個人怎麼吃啊。”
住的差也就算了,以前田家哪頓飯不是三五個菜,這過的什麼日子。
“媳婦,這是我偷來的,你就吃點吧。”
蕭大貴有些無語,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要不是他守在廚房窗口,趁娘去喊弟弟去吃飯,順手將盛好的米飯和菜順走,還有飯吃嗎?
鍋裏到是香噴噴的紅燒肉,但他夠不到啊。
“偷的?怎麼滴,你不是她兒子嗎?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的拿,那我們明天怎麼辦?”田珍珠黑著俏臉,生氣的嚷嚷。
“好了,別吵了,都被你吵得耳朵疼,我說別回來吧,是你非要回來了,現在吃點飯又嚷嚷,你幾個意思。”
蕭大貴也火了,他臉上還掛著傷呢,這媳婦一點都不心疼他,還總吼他,狗被逼急了還要跳牆呢。
“行啊,蕭大貴,你可以啊,現在你是怎麼回事,是想吵架嗎?”田珍珠雙手叉腰,吼道。
這男人膽子肥了啊,平時對她大聲說話都不敢,現在居然敢吼她。
果然是貧賤夫妻百事哀,她得想辦法扣到蕭家的錢,不然哪天被這個男人掃地出門都說不準。
“媳婦,你消消氣,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情況特殊,咱們就忍忍吧,等你相公有錢了,再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蕭大貴低下臉柔聲細語的哄著,還夾好飯菜喂她:“為了小寶,你就多吃點,不然小家夥也要跟著挨餓。”
“這還差不多的。”田珍珠對這甜言蜜語很受用,當初多少人想當田家的女婿,還不是看他長得俊,又會說話,關鍵是能哄她開心對她好。
新房這邊,一家三口圍著灶房吃飯,蕭大娘很快就意識到飯和菜都少了,但她忍住沒有聲張。
她去院子裏偷偷望了一圈,果然看到老房子那邊有亮光,隱隱約約聽到女人的說話聲和孩子的哭聲,蕭大娘心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