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得不是很像,但是她的性格、做派和喜好,尤其是渾身上下那股又嬌又傲的勁兒,他可以肯定她就是他的皇後,他們都來到了這個世界。
段嶺水重新活了過來。
這輩子他隻要她活得好好的,隻要她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當車子失控撞向大卡車時,他腦子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隻記得自己把她護在身下,然後就撞車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還好嗎?
段嶺水迫切想要知道阮覓慈的情況,他從夢中掙脫了出來,緩緩睜開眼睛,眨巴兩下才逐漸適應外部環境。
他的頭還有點暈沉沉的,緩了緩才轉動眼珠望向房間四周。
房間裏很暗,隻有斜對麵的角落裏亮著一盞暖黃的燈光。
溫暖的燈光打在阮覓慈身上,她正低垂著頭在刺繡。
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段嶺水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她沒事,太好了。
段嶺水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她。
死裏逃生,他好像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阮覓慈繡著繡著,忽然感覺有道熾熱的視線投射在自己身上,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眼睛,對上了段嶺水黑漆漆的眸子。
他醒了!
阮覓慈立即放下繡繃,三兩步奔到床邊。
“段嶺水,你醒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盛著的滿滿都是喜悅。
段嶺水笑著點點頭。
阮覓慈看到他又笑了,提了三天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別看這三天她一直在眾人麵前表現得很鎮定,但其實她的心裏也很害怕,害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醫生……醫生!”阮覓慈頓了頓,趕緊奔到病房外喊人。
醫生馬上趕了過來,給段嶺水重新做了全麵的檢查,表示他隻要醒了過來就沒什麼大問題,隻需要好好調養即可。
等大批醫生、護士一走,房間裏又安靜下來,隻剩下阮覓慈還守在床邊。
段嶺水昏迷的時候,她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可是他現在醒了,她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互相凝望著,空氣裏浮動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氛。
過了好一會兒後,阮覓慈才慢
<悠悠地問:“還難受嗎?”
“好多了。”他輕聲說。
阮覓慈給他倒了杯水潤潤嗓子。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那個時候你完全可以隻顧你自己。”她放下杯子,一臉冷靜地問。
段嶺水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坦白道:“沒有為什麼,就是下意識的反應。”
“你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她追問。
“對於喜歡的女人,保護她不是正常的反應嗎?”段嶺水嗓音還有點虛弱。
“原來你喜歡我到這種地步了,可以為了我付出生命?”阮覓慈不解,步步緊逼。
段嶺水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聲音卻十分堅定:“是。”
阮覓慈咬了咬下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傻子,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她沒好氣地哼了一句,“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麼。”
段嶺水笑的溫柔:“我不覺得自己傻,隻要你沒事就好。”
“再說我當時估計過了,那個距離撞上去其實不會出什麼大事,你看我們倆現在不都好好的,你別擔心。”
阮覓慈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瞪了他一眼:“你都昏睡三天了,還叫沒有大事?”
“但我還是醒了嘛,又沒斷胳膊斷腿,那就不叫大事。”段嶺水一副無比淡定的態度。
阮覓慈忽然把椅子拉近了一些,盯著他的眼睛說:“我有一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
段嶺水笑笑:“什麼事,你問。”
她抿了抿嘴角,緩緩開口:“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叫我慈兒?”
段嶺水楞了一下,眼神遊移道:“什麼慈兒?我有叫嗎,你聽錯了吧。”
“別想裝傻,我聽得清清楚楚。”阮覓慈幹脆一屁股坐到他的床沿,居高臨下看著他。
段嶺水的神情變得有點不自然,暗自懊悔。當時情況緊急,他一著急喊出了上輩子掛在嘴邊的稱呼。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懷疑呢。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神,虛弱地咳嗽了兩聲。
阮覓慈微微皺著眉,擔心自己離得太近,壓迫得他呼吸不暢,想了想還是坐回椅子。
段嶺水故作鎮定道:“叫慈兒有什麼問題嗎,你的名字就有這個字啊。”
“你以前可沒這麼叫過我,你都是喊阮小姐的,雖然你腦震蕩,但沒失憶吧。”
“段嶺水,你到底是
<誰?”阮覓慈斂起神色,語氣鄭重其事。
段嶺水陷入掙紮,他要不要現在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