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嶺水就怕她生氣,拿掉插著針的繡繃,軟聲說:“別激動,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隨後他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告訴她。
阮覓慈越聽臉色越難看:“居然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當初我就和你說過放虎歸山,後患無窮,你不聽,嚐到報應了吧。還報應到我頭上,真是倒了血黴。”
她對飲食那麼小心翼翼,竟然還是死於毒殺,真是恥辱啊。
係統怎麼回事,不知道段嶺水也穿過來就算了,竟然連這件事都沒告訴她!
係統這回是躲不過了,聲音都在顫抖:“宿主,我是覺得這種事不說比較好,你知道了更難受,又改變不了什麼。”隻是它萬萬沒想到段嶺水也會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哪裏出了bug呢?
阮覓慈和無語,這個係統除了整天嘚吧嘚吧,到底有什麼用?
她正在氣頭上,都沒注意自己的手被段嶺水的大手握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的愚蠢和疏忽害了你。”段嶺水滿臉愧疚。
阮覓慈又問:“你是怎麼來的,別告訴我,你這個皇帝也被人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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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嶺水搖頭,他沒有提她走了之後他生不如死的日子,而是深深望著她:“可能是上天看我太想你了,所以把我送來,它不想讓我們分開。”
“好肉麻!”阮覓慈撇撇嘴,“別以為說這些甜言蜜語,我就能原諒你,我才不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很害怕,”段嶺水的嗓音微啞,“你嫁給我,可我連你的安全都保護不了,我怕自己還會給你帶來厄運。”
“你就是因為這麼愚蠢的理由,才一直瞞著我?”阮覓慈不可思議地說。
“是,我知道這個理由很蠢,我後悔了,我該第一時間和你相認。”
段嶺水握緊她柔嫩的小手,貼了貼額頭,隨後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動情道:“慈兒,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來到這個世界,他總是沒有實感,直到握著她手的這一刻,他才個感覺自己真正重新擁有了她。
手背傳來溫熱的觸感,阮覓慈的心酥麻著顫動了兩下。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說起情話來真的很蠱惑人。
然而,這個理由聽起來好像情有可原,但是阮覓慈還是不高興。
他竟然以為她會被嚇到,她如果是那種懦弱的女人,當初就不會嫁到東宮去。就算他是太子,也強迫不了她。
說來說去,他還是不夠了解她。
她很失望。
“你……”阮覓慈剛想讓他放手,門口忽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她聞聲看過去,竟然是爺爺!
趙秘書、郭泉和章管家圍在他的身邊,四雙眼睛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郭泉笑得一臉曖昧;可以啊總裁,這次幹得漂亮,都吻上手了,再接再厲!
阮覓慈臉頰發熱,趕緊抽回手,嗓音心虛:“爺爺,你怎麼來了?”
段嶺水一聽,十分驚訝。
爺爺?東隆集團董事長阮建東?
他立馬站起身,麵朝門口,規規矩矩地弓著腰說:“爺爺,您好,我叫段嶺水。”
阮建東粗聲粗氣說:“誰是你爺爺?”
他得知孫女已經出了院,想著一定要來看看,沒成想一進來就看到一個男人在親她孫女的手。
豈有此理!
哪裏來的登徒浪子?
阮建東拄著一根黑色的手杖,邊走邊重重地敲擊地麵,還刻
<意從阮覓慈和段嶺水中間穿過去。
隨後他坐上沙發中央,雙手搭在直立的手杖上,一副大家長的派頭,朝阮覓慈嚴肅道:“小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