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來得及表態,男人麵無表情吐出一句法語。
法國男人一聽,肩膀塌下,滿臉沮喪地望著阮覓慈,攤了攤手,轉身離開。
阮覓慈烏溜溜的眼睛瞪大,說了什麼東西,帥哥這麼快就放棄了?
段大騙子,壞她好事。
“慈兒,對不起,我來晚了。”段嶺水見外國情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冰冷的臉瞬間融化,勾起一抹笑容。
“段總裁,”阮覓慈雙手環臂,眼神微眯,似笑非笑,“您這個大忙人來的真不是時候。”
段嶺水眼眸含笑,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我是去給你準備禮物,慶祝你首秀成功。”
“什麼禮物?”阮覓慈挑了挑眉頭,他明明是兩手空空。
“跟我走。”他一把牽起她的手。
阮覓慈楞了楞,她還沒和同事說一聲,可是段嶺水不給她機會,沉穩有力的大手緊緊攥著她,在後台七繞八繞,竟然真的躲開一幫記者,從場館跑了出來。
兩人坐上段嶺水早就在門口備好的超跑,快速啟動,閃電一般飛馳而去。
“好玩兒!”超跑疾馳在充滿異國風情的街道,開著敞篷,不用像在國內那樣拘謹小心,阮覓慈秀發飛揚,大笑出聲。
“你要帶我去哪兒?”
段嶺水寵溺笑道:“去一個你會喜歡的地方。”
阮覓慈撇嘴:“神神秘秘。”
車子一路開到郊外,最後停在一棟宏偉的莊園外麵,此時天色已經擦黑。
段嶺水為阮覓慈拉開車門:“阮小姐,請。”
她望著肅穆的莊園,腦海裏不禁閃過一些發生在古老城堡裏的驚悚電影片段。
“這是什麼地方?”
“進去看看。”
段嶺水牽著她,右手打了個響指。
大門應聲而開。
兩人緩緩走進,眼前的庭院本是漆黑一片,突然,一盞盞燈柱齊刷刷亮起。
阮覓慈停下腳步,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整個庭院種滿了茶花,五顏六色的茶花競相開放,嬌豔欲滴,盡態極妍。
瑩瑩的燈光照得茶花如夢如幻,中間搭了一條花廊,走在其中,仿佛置身茶花的海洋。
< 和這個莊園相比,她在國內的花房算是小巫見大巫。
阮覓慈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輕輕拂過嬌嫩的花朵兒,發現枝丫上隔幾處放著個粉色小禮盒,光視線範圍之內就看到十幾個。
“這是什麼?”她好奇問。
段嶺水道:“這些都是禮物。”
這麼多,敢情玩拆盲盒呢。
阮覓慈當即拆了兩個,分別是冰種翡翠手鐲和一把鑰匙。
“皇後娘娘就是厲害,”段嶺水笑道,“一下子被你找到了這把鑰匙。”
“這是什麼鑰匙?”阮覓慈問。
“這棟莊園的。”段嶺水淡淡開口。
阮覓慈皺皺鼻子,語氣還帶著點小嫌棄:“其實我不太喜歡這種西方古城堡。”
段嶺水絲毫沒有不高興,立即說:“不喜歡那就不要了,等回國我們去選一套中式的園林,或者你來設計,我來造。”
他對阮覓慈無限包容,隻怕是她說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會想辦法弄下來。
“那不行,”阮覓慈緊緊攥著鑰匙,揚起下巴脆生生道,“拆到了就是我的。”
段嶺水無聲笑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這些東西的?”阮覓慈一邊喜滋滋地拆禮物,一邊問。
“自從知道你要參加這次時裝周,我就開始籌劃。”
一直到她來了之後,還在不停地調整。t台秀結束後,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到後台,就是忙著準備這件事。
“慈兒,跟我來。”段嶺水又拉著她的手,匆匆上了二樓的一處大露台。
從露台往下看花園,一大片茶花,更是美不勝收。
不過段嶺水的目的並不在此,他指了指天空:“你看那裏。”
阮覓慈抬眸,隻見半空冉冉升起一群無人機,密密麻麻,至少有上千架。
無人機迅速排兵布陣,很快夜幕上閃現出一行“祝賀阮覓慈首秀成功”的字樣。
停留一小會兒,無人機再次調換陣型,字樣變了。
“慈兒,五周年快樂!”
“阮覓慈,我愛你!”
“慈兒,結婚五周年快樂。”段嶺水從身後摟住阮覓慈,附在她的耳邊用低沉又溫柔的嗓音說著。
阮覓慈水眸閃動,絢麗的燈光秀在眼底映射出熠熠光輝。
“我還以為,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揚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這幾天生的
<悶氣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
段嶺水輕言細語:“我就算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和你有關的任何事。”
今天是他們成親五周年,當然不包括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
他曾經以為會這個日子永遠停止在五周年,但是現在懷抱裏溫熱柔軟的觸感告訴他,他們還會有很多個五年。
“就會甜言蜜語。”阮覓慈嘴裏不饒人,可是身體卻放鬆地靠向他堅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