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時節,一派祥和的唐家嶴裏。大人們忙活著生計,私塾裏傳來稚童們的朗朗讀書聲。
此刻,在唐家嶴不遠處的山林之中,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之人抱著一個錦盒!身上隱約有血液滴落下來。剩下四人護衛左右!突然,身後樹林裏沙沙作響。
“大哥,這金元虎追了我們兩天一夜,看來要想活著走出這片山穀怕是有點困難了。”
“怕什麼!東西交不上去我們就能活嗎?隻要我們五人齊心協力!帶回沁魂草,既可保家人平安!又有城主賞賜的榮華富貴!當然,我們五人都回去那是最好,可是如今...”
說話時,領頭之人看向自己受傷的腰腹之間。突然,樹林中竄出一條黑影,直奔為首之人撲去。大漢左手一擋虎口,右手順勢將懷裏的錦盒甩了出去,大喊道。
“我身上有傷,逃走已無意義!這畜生嗅覺太過靈敏,你四人兩兩一組,速速離去!我且擋它一時半刻。”
剩下四人也不含糊,迅速分散。消失在樹林之中。大漢看著金元虎,邪邪一笑。橫刀在胸,用力砍在自己的手臂上。銳利的刀鋒切斷了手臂,金元虎吐出手臂,伏身再次尋找機會!
大漢狂笑道。
“畜生,你不是喜歡鮮血嗎?老子今天就來陪你玩玩!莫說讓我死,老子就是真沒了,也得拉上你墊背!”
大漢麵露猙獰,單手持刀飛奔向金元虎。金元虎幽綠的雙眸閃著懾人的寒光,虎軀一動,一人一獸打在一起。刀鋒凜凜,虎嘯連連。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單膝點地,擰身前躍!大漢趁金元虎不備,終於尋得機會,全力一擊!伴著磅礴的刀氣,一刀剁向金元虎腰身。
金元虎自知無力逃脫,側身挪步,虎尾硬抗一刀,齊根落下。虎口微張,一道金綠色火焰在男子身前炸開。迸發出炙熱的火浪,瞬間將獨臂大漢包裹其中。男子頃刻間化為火人,又往前邁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金元虎抽搐著身體撲向男子,不解氣似的一口咬向男子頭顱。隨即騰身飛躍進樹林,往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知道逃了多久,天微微擦黑。樹林裏四個人雖是兩兩一組,卻也相隔在視線範圍之內。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疲憊的精神,顫抖的身軀和模糊的視線,四人此時都已達到了身體的極限。
“二哥,我實在是跑不動了。那個鬼東西又追了我們這麼久,遲遲不出手!分明就是想玩死我們。與其在這裏等著被它玩死,我們不如和它拚了!”
“安虜!冷靜,你娘還在城裏等你回去!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辦?”
獨眼老二威嚴的小聲嗬斥著。
“二哥!你以為這鬼東西會放過我們嗎?大哥恐怕已經完了!我們沒有多少機會的,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這就為兄弟們開出一條血路!如果可能...請替我照顧好我娘!”
說話之人話未講完,已然飛身而起,衝向前方樹林。
另外一邊,莊裕和裴永真貓著腰快速接近。
“二哥,安虜怎麼又衝回去了?”
裴永真急切地問道。
“這小子已經扛不住了!他說去拖延一下時間,金元虎什麼實力我自不必多言!為今之計,我們應該找個地方藏匿起來,消除身上氣味。若有機會定要將這金元虎除之而後快!”
說話間獨眼裏閃出銳利的寒芒。
“二哥,這深山老林,縱深情況暫且不講,已是入夜時分危機四伏。一頭金元虎我們已經無力招架,再碰上點別的什麼東西怎麼辦?我們又能去哪裏藏匿?”
莊裕麵如死灰,雙唇微顫地說道。
“無論如何我們中也得有人把沁魂草帶回城中。別忘了我們是為了什麼來到這個鬼地方的!”
說完這些獨眼老二繼續向密林深處前進,裴永真二人也隻得默默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