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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點頭「就算我知道他們不是同路的人,卻在不知不覺就把他們歸於同類。」杜世澄是上頭派來牽製馬家的人,可是他的行事讓楊文越來越排斥,現在完全隻是敷衍。

嚴柏鈺苦笑「你這樣挺好的…不像我,我就不像你這麼自由。」

「我明白。就像我大哥一樣,他有他的考量。你也有該做的事。」楊文說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嚴柏鈺點頭「的確,每個人都有自已該做的事。說到這兒,我聽說你功課不錯,讀書也是拿獎學金。這樣很好,你以後就算不留在學校,到外頭找工作也容易。」

「我若不讀好一點的話,當初拒絕他們不變成一場笑話。況且現在學費也不便宜,我若想讀博,最好一路拿獎學金,要不讀到最後除了那張紙什麼也不剩。再說道法這種東西上不了台麵,偶爾當成打工還行,真要我利用那個賺錢養家…我恐怕會餓死。」楊文歎了口氣。他現在有那個資本拒絕別人,是因為泓與湛在,有他們兩人罩著,楊文在凡世衣食無缺,活得相當快活。真撐不下去還有季家,但楊文不希望季家在他身上花錢。

嚴柏鈺笑了出來「怎麼從你的口裏出來反而變得沒什麼價值一樣。要知道…你那手法讓不少人羨慕的眼袖。」

「見仁見智。說實話我與那些佛道人士沒有來往,也不知道他們的觀念如何。可是走上這條路的人難有善終。有些人活著時享盡甜頭,死了後反而受盡苦難。要不然我也不會選擇讀書。」楊文淡淡的說。

嚴柏鈺挑眉「你與陰差那麼熟也要擔心死後的事?」

「就是因為認識才知道他們的忌諱。說實話,若不是去年到營裏一個月,我可能早就沾了一身腥。」楊文慶幸的說。他可不希望自己因為一些無謂的人而被人指責。就算季燁霆曾說上頭不希望那些人那麼早死,影響好不容易安穩下來的利益分配,可是楊文也知道,那些人的利益隨時都有可能改變,那些說詞都隻是借口。

嚴柏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所以你現在接的都是些小案子。」

楊文點頭「也不是。隻是牽扯到許多人的案子我全不想碰…再怎麼說我也不希望自己在換人後變成靶子。」新人笑、舊人哭…楊文可不希望一時的不慎,給自己添麻煩。就像現在坐在他們後麵與旁邊的那幾桌人之中,有幾人明顯認識嚴柏鈺,他們的耳朵豎的比竹杆還直。

等菜送上後,楊文與嚴柏鈺邊吃邊聊,還喝了不少茶,最後還吃了一顆香瓜、配了瓶香檳當點心。嚴柏鈺因為喝了酒,不敢開車回家,隻好打電話找家裏的人來開車,順便送楊文回家。楊文心情很不錯,他與嚴柏鈺約了下次再去吃飯。嚴柏鈺也打算介紹朋友給楊文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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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過幾天才開始上課,楊文將十五公斤重的碎玉煉成一千多顆大小不均的玉珠,又照著潏上次的教導將玉珠上加了第二層的符紋。這次成功的隻有百餘顆的玉珠。接著楊文將上次與這次煉壞的珠子全拿出來一起煉化,煉成一顆姆指大的灰黑色的玉塊。

泓進來時看見楊文把玩著玉塊,他坐到楊文身邊『看來你比我們有耐心多了,煉器這事我與子奕都做不來。子奕更曾浪費了大量的材料,被潏大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楊文輕笑『可這東西花錢,我已經花了不少錢買碎玉,得到的隻有這一點珠子。』湛跳脫的個性的確做不來煉器的活兒,但泓為何也做不來呢?

彷彿知道楊文的疑問,泓拎起手裏的小鳥籠『我對養這個還挺在行。』籠裏一隻五彩蟲子正咬著一顆眼珠子不放。

楊文看著蟲子大口的吸食眼珠子裏的液體,頭上出現黑線『你從哪弄來的眼珠子?』不會是讓湛從醫院裏偷出來的吧!

『有人要,自然就會有人賣。』泓伸手彈了一道氣,將籠裏的蟲子打翻。接著認真的對楊文說『這才是蠱!這東西若是從頭養少說也要十年,這次不費工夫就能得到,也是件好事。而且吸食人的血肉養出來的蠱除了有猛毒,更有智慧,懂得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不能。因此它活得也比一般蠱久。』

楊文看那隻蠱可憐的飛起,重新抱著那顆眼珠子咬了起來。他在心裏歎氣…真是重吃!

泓提著籠子離開前告訴楊文「那個姓杜的在查我的公司。我記得你有留眼線在他那兒,最近多盯著他一些,看他到底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