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眼鏡男這才繼續說道,"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我在他們的身上畫了辟邪符咒,但是卻依舊擋不住那些貪食九陰雙子的惡靈,不過還好這二人的體質不錯,再加上那辟邪符咒的威力,一般的小鬼是傷不到他們的。"
頓時,我就回想起了,袁去一腳踹飛那老鬼腦袋的一幕,瞬間一陣作嘔感襲上心頭,急忙慌亂的搖頭說道,"我做不到的啊!那樣仿佛踢足球一樣踢飛一個人頭,這種防身的招數,踢完估計我自己也嚇死了……"
"真是沒出息,"眼鏡男平淡的說著我沒出息,然後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說道,"那就學這個!"
"二?"估計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是很呆。
眼鏡男就這麼舉著兩隻手指,一臉平淡的看著我,片刻之後,淡然的說道,"我還是給你畫符吧。"
"哎?別,我聽你的,你說!"我立刻搖了搖頭,打死也不能同意。
"這是正宗的斬鬼術,雙指化劍,斬於無形,"眼鏡男淡然的說著,收回了手,繼續說道,"不過,這也要看個人的資質,我就沒有學會。"
我當時就是一愣,心說,你不會?那還學個屁啊!還正宗……原來是忽悠我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眼鏡男微微搖頭,說道,"這是看個人悟性的東西,就像袁來和袁去,這二人是同卵孿生胎,袁來對陰氣的敏感程度就遠遠不如袁去,同樣的,在符咒的使用方麵,袁去也是遠強於袁來。"
"我對什麼神啊鬼啊的,可是一竅不通,你覺得我能學那個斬鬼術?"我嘴角微微的抽搐,頓時覺得什麼符咒啊,斬鬼術啊,離我實在是太他媽遙遠了……
眼鏡男也不廢話,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可以試試。"
"怎麼試?"我下意識的一哆嗦,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來。
果然,眼鏡男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銀框眼鏡,繼續說道,"可以讓那兩兄弟去引個鬼回來,然後你用這斬鬼術去試試。"
"我勒個去!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為了試這破玩意兒,讓我去見鬼?"我立刻驚恐的搖了搖頭。
"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有時間先學著,至於管不管用,以後用到的時候就知道了。"眼鏡男默然的說著,轉身打開了房門,再次叮囑道,"以後離那兩兄弟遠點兒,不然夠你死個千百回的。"
我悻悻的瞄了一眼眼鏡男,很識趣的走出了他的臥室,心底倒是對他的最後一句話很是讚同。
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斬鬼術的威力到底怎麼樣,也不知道我到底學不學的會,但是至少我現在是安全的,既然這眼鏡男肯出手幫我,在不傷害到我本身的情況下,給他研究一下又何妨?
心裏有了些許的依托,我倒是輕鬆了不少,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臥室,也不敢大半夜的去洗澡了,直接鑽被窩就睡了。
但是,就在我的半睡半醒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卻覺得身上一沉,仿佛有什麼東西壓著我一般,逐漸的呼吸變得有些艱難,我想伸出手去拿枕頭旁的手機,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當時我嚇壞了,無奈隻能緊緊的抓著被子,想要睜開眼去看,可是卻做不到,仿佛是我的靈魂被困在了一個陌生的身體裏一般,無論我怎麼掙紮,就是睜不開眼。
沒有過多久,那壓抑的沉重感越來越清晰,甚至已經讓我感到了隨時都有可能窒息的威脅,這時,我的房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幾乎是一瞬間,那壓抑的沉重就消失了,我大口喘息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忙伸手去拿手機,然後照了照床上,確定沒有什麼東西,我這才借著手機的暗光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果然,那隻黑線勾勒出的眼睛又出現了,隻是正在逐漸的隱進我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