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銳也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問我有沒有事,我搖搖頭,將身體冰冷的尹傑交給他,這才快速走到那個探出頭的司機麵前,然後在那司機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吼了一聲,"混下來!"
"草!"那司機似乎是嚇了一跳,卻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這時麵包車的後車門打開,幾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下車。撐著雨傘將我圍了起來。
"又是你?"那幾人中一個很是高大魁梧的男人,皺眉看著我,一把就揪住了我的衣領,問道,"你他媽是不是找死啊?"
"我的朋友受傷了,我隻是想讓你們載我們回J市而已。"我默然的說著,手裏依舊沒有鬆開那個司機的頭發。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啊?我打的你找不到媽媽,你信不信?"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張狂的說著,抬起手就要扇我。
卻聽那麵包車裏傳出了一個很是溫和的聲音,"算了,讓他們上車吧!"
"老大,額……這小子全身都是泥啊!"那男人一愣。隨即鬆開了我。
車裏的人沒有再說話,我微微蹙眉,這才鬆開了那個司機的頭發,衝李銳點了點頭,示意他把尹傑扶過來。
小心翼翼的將尹傑放到了車上,我這才回過神去打量那個車裏的男人。這是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看上去應該也是大叔的年紀了,有點兒眼熟。
"小夥子,一定要回J市嗎?"那中年男人麵朝我,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說道,"我們有事,要去K市,J市恐怕不行呢!"
"隻要有醫院,哪裏都可以!"既然需要他們的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各自退一步。
那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衝站在車下的那幾個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上車。
"等一下,"我抬手擋住了打算上車的那個高大男人,說道,"我還有兩個朋友呢!"
"臥槽!"那人剛才就想揍我,現在一看我反客為主,直接把他擋在了車外,頓時來氣,罵道,"你個小崽子!是不是成心找揍?這車就這麼點兒地,你是要塞多少人?"
"我的朋友身上都有傷,不能擠!"尹傑都快死了,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去跟這人開玩笑,直接抽出那把一直別在腰間皮夾裏的匕首,反手,橫在了那個墨鏡男人的脖子上。
"老大!"那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就將已經踏上車的一隻腳收了回去,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向那墨鏡大叔請示道。"我可不可以宰了這小子?"
那個墨鏡男溫和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一直追在我身後的袁來和袁去也被阿夢和柳焉攙扶著到了近前,當然在這些人的眼中,走過來隻是兩個身負血泥的男人。
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那個眼鏡男一擺手製止了,這個動作……
我微微一怔,袁來已經毫不客氣的上了車,依舊不正經的說道,"這是打劫來的啊?"
我沒搭理他,待袁去也上了車,這才伸出重新覺醒亡靈眼的右手捏住了那兩張漂浮在空中的符紙,"收!"
頓時,阿夢和柳焉都分別被一白一紅兩種不同的符文鎖鏈拉進了符紙之中,而這鬼鏈符與血鏈符卻絲毫都沒有被雨水打濕。
看著亡靈眼消失,收好那符紙,我直接一伸手,拉上了車門。
"哎?臥槽!小崽子,你他媽想幹嘛?"那人高馬大的男人抬手扒著車窗,卻不敢對我動手,隻是一直罵罵咧咧的叫囂著。
"讓他開車!"我沒有理會車外的那個男人,而是將手中的匕首往那個墨鏡大叔的脖子上又抵了抵。
"張楓,我在K市新城區的8號倉庫等你們。"那戴墨鏡的男人朝車窗外不停叫罵著的那個大高個說了一句,就衝一直回頭盯著我的那個司機擺了擺手,說道,"開車!"
"臥槽!老大!老大!這裏離K市還有幾百公裏呢!我們……"
坐在車裏,我依稀能夠聽到,車外那個叫張楓的大高個越來越遠的叫罵聲。
那個戴墨鏡的大叔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用手指緩緩擋開了我的匕首,說道,"小小年紀,不要玩兒這些。"
"你別動!"我微微一怔,立刻又將匕首抵了回去,問道,"K市距離這裏還有幾百公裏?"
"額,"那墨鏡大叔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別聽張楓瞎說,隻有不到一百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