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施展男一臉苦逼,之後,話瞬間便少了許多。
這孩子才來了一個星期左右吧?這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摧殘麼?這玄隱觀是如此壓迫新人的麼?我頓感自己在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麼安全可言了,但願我這幼小的心靈不會受到什麼恐怖的摧殘……
吃過早飯,施展男說要出去衝洗蘭花,就灰溜溜出去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本來打算補一覺的,但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便直接起床。打算出去轉轉,反正隻是雙臂斷了,又不耽誤走路,多少有些好奇這玄隱觀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正好天氣不錯,可以出去轉轉。
跨過門檻,我看到院子裏,施展男正一臉鬱悶的蹲在大樹下,用清水潑灑著那兩盆慘遭我毒手的蘭花,這蘭花已然開出了小小白花。似乎是怕這小巧的花朵被清水衝壞,施展男完全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隱約可以聽到這貨的嘴裏還在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估計又是在罵我變態,悻悻的環視了一眼這小院,與夜晚相比。這院子看上去平和了許多,那顆遮住了半個院子的大樹也不像晚上那麼陰森了。
"你出來幹嘛?快回去躺著,別萬一出個什麼事,我還得受牽連……"見我走到了院子裏,施展男側頭瞄了我一眼,悻悻的說著,繼續清洗著那兩盆蘭花。
"額……我想出去走走,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就行。"尷尬的愣了一下,我抬步就要出去。
"臥槽!你就這樣出去啊?"施展男聞言,卻是一臉驚詫的站了起來,指了指我的雙臂,說道,"你這胳膊是斷了吧?這樣垂著……你確定可以?"
聞言,我立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臂,這胳膊整個都被綁上了夾板,就算是我想彎過來都不可能了,隻得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事吧,這胳膊一直疼,我都不知道斷的地方在哪裏,既然老頭子都給我綁成這樣了,垂著應該沒什麼大礙。"
施展男微微一怔,突然問了句。"我要叫你師兄麼?"
我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了句,"隨便!"
我可不想因為一句什麼狗屁''師兄''再被這小子比作是變態了,身上有傷,看來還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若是每天被這貨變態變態的叫,我還真怕自己哪天發瘋,萬一真的變態了這小子……
"那我叫你師兄之後,是不是也可以叫師父……老頭子了?"施展男瞬間挑眉,隨即自顧自得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的嘀咕道,"嗯,就這樣了!"
"額,我勸你還是不要作死了,都說恩師若父,事實上,你可以叫自己的老爹老頭子,卻不能叫師父老頭子,不然有的苦吃了。"我悻悻的搖了搖頭,表示並不讚同這小子的話。
"可尼瑪我師父一直虐我啊!虐心又虐身的,我是各種後悔拜進這師門了,都怪我老爹,放著好好的鎮魂社不讓我待,非讓我來這荒山野嶺修什麼道,偏偏這玄隱觀的臭道士們又都看鎮魂社的不順眼。我是有多苦逼?"施展男嘀嘀咕咕的說著,貌似確實在這裏受了不少的委屈。
不過……這小子居然是鎮魂社的人?心中瞬間驚詫,這鎮魂社勢力龐大,雖然分為南北兩派有點兒窩裏反,但是其勢力分布範圍遠超玄隱觀,根本不是這一個小道觀可以比的,為什麼要舍強取弱呢?
稍稍一愣,我想了一下這才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聽說過這鎮魂社,不是說分為南兩派了麼?你是哪邊的?"
"草他媽的!"施展男聞言,瞬間扶額,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沉默了良久,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說道,"沒有哪邊,我就是鎮魂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