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尹斐然微微抬頭,麵色略顯憂傷的說道,"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過尹傑和周宣了,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也好……"
"你有我就夠了,那兩個孩子隻是未來的延續,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感情,否則當你發現得不到任何回報,甚至是得不到任何承認的時候,會很傷心的……"周朗輕聲說著,微微欠身坐在了尹斐然的身邊。
尹斐然似乎是還想再說些什麼。周朗已經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摟過了尹斐然的肩膀,很是小心翼翼的吻上了尹斐然的雙唇……
媽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啊!
我立刻收回了眼神,這大半夜的人家夫妻兩個卿卿我我的,我尼瑪沒事在這裏偷看什麼?嘴角莫名的一抽,我回身正打算悄悄地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偷窺的劇情都會發生狗血的花盆事件……
''啪''的一聲,一個很是小巧的細高花盆被我一轉身的功夫踢倒了,我是眼看著那個造型很是奇葩的花盆緩緩的倒了下去,然後瞬間碎成了好幾份……
尼瑪,我記得這裏之前似乎是沒有花盆的。這花盆是哪裏冒出來的?擦!
心中瞬間一抖,果然不等我開溜,一把鋒利的匕首''啪''的一聲擊碎了門上的玻璃,急速朝我飛了過來,喵了個咪的,這高手和虛張聲勢就是不一樣,這連句''誰''都不問,就直接出手了!
周朗是個大腹黑!我暗罵一聲,直接側頭避開了這匕首,眼看著匕首擦著我的鼻尖劃過,直接穿透了院子裏一棵二十公分的樹幹,狠狠的刺進了牆壁之中,我是瞬間一陣後怕,這周朗下手是有多狠?已經不是用腹黑就能形容的了。
僅是瞬間,我隨即翻身躍下了台階,幾乎是在與此同時,房間的整扇門窗都被狠狠的一腳踹飛,夾帶著呼呼的勁風朝我砸了過來。
早就知道會這樣,我躍下台階的同時已經喚出了黑紅雙刀,隨即抬刀橫掃豎劈,眨眼之間,這疾飛而來的門窗已經四分五裂,大量的玻璃碎渣撒了一地。
"是你?"周朗一臉的淡然,背手而立,站於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似乎很是不屑。
"額,那個,我隻是走錯路了而已,找錯地方了……"我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這理由說出口,我自己都不信,各種無力外加蒼白。
"這是誰?"尹斐然走出房間,那張絕世傾城的臉上來殘留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是尹傑的小師弟,陳明軒。"周朗對我的底細倒是清楚的很,嘴角微翹的解釋著,撫了撫尹斐然的肩膀,這才又說道,"你先回房間去吧,這裏我來解決就行,不會傷了這小鬼的。"
媽蛋,好大的口氣,想傷小爺,你也得傷的了啊!雖然不知道這周朗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小爺是否打的過,不過跑掉還是綽綽有餘的……
糾結的想著,見尹斐然似乎不想回屋,正在看著周朗皺眉,我抽時間瞄了那個摔碎的花盆幾眼,我是真不記得那裏有個花盆。即使是現在看來都覺得這花盆仿佛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似乎是擰不過這周朗,尹斐然最後看了我一眼,還是乖乖的回屋了,這女人是尹傑的老媽啊!是前人的鬼王,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瞬間警惕起來,我提著雙刀後退了兩步,隨即雙腿繃緊了力道,隻待稍有不對勁兒,立刻躍起騰空而去。
卻見那周朗卻是側頭看了一眼那個摔碎的花盆,淡然一笑,說道,"莊主大人好興致啊!半夜不睡覺,房上賞月!"
莊主大人?這裏還有別人?我瞬間一愣,不等我反應過來,在房頂之上突然躍下了一個穿著黑色襯衫的年輕男人,這人手中提著一隻喝了一半的酒瓶,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醉意,穩穩落地,側頭看了看我,這才看向了周朗。然後很是沒有節操的說道,"不是來賞月的,本莊主是來欣賞你們春宵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