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氣吹著他的臉,瞬間把酒氣也吹散了很多。

這哪裏還有夏汐然的影子?明顯就是他自己的幻想罷了。

心痛的感覺再次蔓延開來,秦墨跪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

他不想這樣的。可是卻身不由己。

周瑤沒有來煩他。不知道在忙什麼。現在的秦墨也沒有心思和時間去在乎周瑤的事情了。

他再次拿起酒瓶子灌著自己。

手機一直在響,可是秦墨好像沒聽到似的,理都沒理。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放不下周瑤。放不下家裏的事業,可是現在夏汐然不在了他才發現。什麼人什麼事都不如夏汐然重要。

沒有了她。一切都黯淡無光。

為什麼這樣的感覺現在才明白呢?

如果在一開始就能對夏汐然多一些在意,是不是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

秦墨不自覺的想起了葉明哲的指控。

他甚至有些怨恨起了周瑤。

為什麼明知道他和夏汐然在一起。還要給他打電話?還要讓他趕過去處理她的事情呢?

可是秦墨又覺得自己很沒良心。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周瑤很可能現在還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如何能夠變成如今這寄人籬下的尷尬處境?

所以秦墨真的不知道該怪誰了。隻不過想念夏汐然的心卻與日俱增。

他喝多了。喝醉了,卻不敢閉眼。

因為一閉上眼睛,夏汐然那絕望悲傷的眸子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那麼的鮮明,那麼的痛徹心扉。

那好像是一場控訴。控訴著他的薄情,控訴著他的狠戾。可是他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他那麼的愛她。明知道被帶了綠帽子卻依然舍不得放開她,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秦墨一把將酒瓶子摔在了地板上。

瓶子瞬間碎裂。酒濺的到處都是。

他隨腳把眼前的玻璃渣子給踢開,卻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

秦墨微微皺眉。下意識的趴下身子。

剛才他的腳好像在床下踢到了什麼。

醉眼朦朧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小盒子。

床下什麼時候有這個東西了?

秦墨摸索著把小盒子拿了出來。

盒子上上了鎖。不過是很簡單的那種鎖。

他找來錘頭直接砸開了鎖,然後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是一張銀行保險櫃的卡。

秦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在銀行存過什麼東西,難道是夏汐然存的?

夏汐然走的猝然,沒有給秦墨留下什麼,他現在突然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秦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電話,直接給助理阿飛打了電話。

阿飛來的時候,秦墨身上都是酒氣,那隻胳膊也沒接上,如今有些紅腫的變形了。

“秦總,你還是去醫院把胳膊給看看吧。”

秦墨對此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對阿飛說:“開車送我到建設銀行。”

阿飛不敢反抗,隻好帶著秦墨去了指定的建設銀行。

當秦墨拿出那種保險櫃的卡遞給大堂經理的時候,大堂經理直接帶著秦墨去了後麵的保險櫃。

“秦先生,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夏小姐說的日子應該是下個月14號你才會來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