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也不是被他感動的,隻是因為這個時間聽到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心裏難受罷了。可是她的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秦墨連忙抽出紙巾給她擦拭著。
“別哭。你如果難受。可以打我。罵我,怎麼樣都行,就是別委屈著自己。從認識我。愛上我,跟著我。你就不斷地在委屈著自己。是我混蛋,三年來居然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你是該生氣。也該懲罰我的。沒事兒,我都受著。”
秦墨輕輕地說著,夏汐然卻更加難受了。
一頓飯吃的五味參雜的。說不清什麼滋味。原本麵的味道早就嚐不出來了,隻覺得酸酸楚楚的,難受的很。
秦墨見她吃完。將碗給收了。
夏汐然突然敏感的察覺到秦墨的右胳膊好像不太利索。
“你的右胳膊怎麼了?”
秦墨微微一頓,隨即笑著說:“沒事兒。可能昨天發燒的時候磕著碰著了,過幾天就好了。”
夏汐然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然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她是被尿憋醒的。
夏汐然輕輕地下床。打算不驚醒秦墨,卻在剛剛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了輕微的悶哼聲。
她的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
就著外麵皎潔的月光。夏汐然看到秦墨抱著自己的右胳膊疼坐在地板上,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快速的將身邊的藥拿了幾粒扔到了嘴裏。卻依然沒辦法緩解那股鑽心刺骨的疼痛。
那藥瓶夏汐然認識,是她常吃的止疼藥。
秦墨為什麼要吃這個?
不是說隻是磕著碰著了嗎?
她心裏疑惑著,卻關上了房門,然後故意發出響聲,也順便拉開了燈。
外麵立馬想起了秦墨的聲音。
“汐然,你怎麼了?”
夏汐然裝作剛睡醒的樣子,懶懶的說:“我要上廁所。”
“你等會,外麵地麵滑,我先把東西掃掃。”
秦墨說著,外麵就響起了打掃的聲音,沒多久秦墨就打開了房門。
夏汐然看了他一眼,他的胳膊已經放了下來,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可是剛才她明明就看到他疼的難受。
她什麼也沒說,起身去了衛生間。
回來之後,秦墨還在她的屋子裏。
“肚子還疼麼?喝杯熱水會好一點。”
“不疼了。”
不過夏汐然還是喝了點熱水,然後躺了下去。
秦墨坐在她的床邊,低聲說:“你睡吧,我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說話間,他把手放在了夏汐然的肚子上輕輕地揉著。
夏汐然看了看,他用的是左手。
和秦墨認識三年,夏汐然一直都知道,秦墨不是左撇子,可是現在他卻在用左手,而剛才偷看到的一幕讓她的心再次起了疑雲。
或許是秦墨的手法太好,或許是因為他掌心的溫度,夏汐然居然漸漸地睡了過去。
當第二天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夏汐然睜開了眼睛,而秦墨已經不在了,昨天晚上的一幕好像是一場夢,可是她卻怎麼都忘不掉。